尤里安笑了笑,繼續追問道,「維克多,你剛剛說,他對他的妻
子不算太好是怎么回事」
「看看那些衣服」
衛燃一邊用勺子攪動鍋里的糖水,一邊朝著尚且擺在尤里安床上的那些東西揚了揚下巴,「一對夫妻逃亡卻只準備了一套男人的衣服,這算對妻子好」
「你觀察的可真仔細」
尤里安贊嘆的語氣中摻雜些隱藏極好的高傲,「維克多,你是個比我更優秀的轟炸機機長,當然,前提是我們駕駛同樣的轟炸機。」
「公平的時候是不會發生戰爭的」
衛燃笑著說道,「雖然你們德國的轟炸機確實有些差勁兒,但這可不是飛行員的原因。」
「我們的轟炸機差勁」
尤里安很是反應了一下,他一不清楚衛燃哪來的自信,二是實在沒想到對方倒打一耙的功夫竟然是八戒親傳的如果他知道八戒的話,肯定會這么認為。
「坦白說確實很差勁,根本就不抗揍,不像我駕駛的飛行雪茄,她簡直是一臺會飛行的坦克。」
衛燃帶偏話題的同時,已經將溶解開的糖水倒進了一個金屬杯子里,用勺子繼續攪了攪,轉身走到海蒂的床邊。
在傲嬌卻不善于胡攪蠻纏的尤里安機長冥思苦想,該怎么駁斥衛燃而不得的沉默中,后者卻已經不緊不慢的將一勺勺略顯燙嘴的糖水,小心翼翼的喂進了海蒂的嘴里。至于菲爾,他仍舊忙著慈母手中線,臨床密密縫呢。
一大杯滾燙的糖水下肚,額頭冒汗的海蒂也緩緩睜開了眼睛,接著便下意識的用法語虛弱的喊道,「斯皮爾」
「他還活著,已經得到了妥善的救治,放心睡吧。」衛燃貼著海蒂的耳朵,用只能對方聽到的法語輕聲安撫道。
這句話剛剛說完,海蒂臉上焦急慌張的表情也明顯放松了下來,隨后便再次閉上眼睛昏睡過去。這個堅韌的法國女人太累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合過眼睛了。
輕而易舉的哄睡了這個可憐的姑娘,衛燃重新給煮鍋里加了些水,胡亂晃了晃之后,將殘余的糖水倒進了杯子里,隨后遞給了仍在憋大招的尤里安,「這是你的,不用我拿勺子喂你,對吧」
聞言,尤里安哭笑不得的接過了衛燃遞來的水杯,同時也放棄了反駁「會飛的坦克」這個辯題。
用一杯糖水兒打發了尤里安,衛燃卻并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給鍋里加滿了水,蓋上蓋子之后盤腿坐在地板上用油爐加熱著。
眼下海蒂應該是沒事了,但斯皮爾這貨卻還面臨著低溫的危險呢。雖然他并不想救斯皮爾,但眼下這個場景,他也實在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殺了他。
等他陸續又將那幾個屬于斯皮爾和海蒂二人的英軍搪瓷水壺也灌上熱水的時候,菲爾不但早就已經完成了對斯皮爾傷口的包扎,而且還爬上浮標甲板弄回來一大塊傘布,在「英國床」和梯子之間搭起了一張吊床鋪上些衣服,將同樣昏迷中的斯皮爾給抱了上去。
等衛燃將那幾個裹著衣服的水壺一一塞到斯皮爾的胸口肚子和腋下,菲爾才給他蓋上了毯子,重新拿起早已熄滅的雪茄,湊到油爐邊點燃吸了一口,在繚繞的煙霧中用拉丁語說道,「尤里安先生,恐怕我們要重新談一談物資分配和休戰協議的事情了。」
「因為多了一根兒被刀割過的老二,還多了一個沒有老二的女人。」
同樣重新點燃了雪茄衛燃惡趣味的在心里嘀咕著,同時卻難免有些期待,期待這小小的4平方大小的海上救援浮標里,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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