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端起酒杯和對方再次碰了碰,他嘴里問出來的問題,也讓凡妮莎臉上的笑意愈發的燦爛了。
“讓我想想”
凡妮莎灌了一大口白蘭地,打了個酒嗝說道,“圣奧梅爾的裁縫店還叫以前的名字,但是利物浦的裁縫店,就叫凡妮莎的裁縫店凡妮莎比諾什的裁縫店
以后我還會去多佛爾和加萊分別開一家裁縫店,同樣一個用姐姐的名字做前綴,一個用我的名字做前綴”
端起重新被衛燃倒滿了酒的杯子,凡妮莎再次灌了一大口,信心滿滿的說道,“不過我有把握,姐姐很快就會來這里了,到時候我要給她一個大驚喜才行”
“什么驚喜”衛燃捏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接著又往嘴里丟了一片淀粉含量頗高的火腿。
“至少我要把祖父留下來的這棟房子打掃干凈才”
說到這里,凡妮莎卻愣住了,繼而驚慌的問道,“維克多,姐姐已經把這座農場抵押給了雷諾,她她還會來這里嗎”
“會的,她肯定會的。”
衛燃咽下嘴里的食物安撫道,“就算沒有這座農場,對于你們姐妹來說,利物浦也是你們在英國最熟悉的城市不是嗎”
“對,說的對”
凡妮莎稍稍松了口氣,“姐姐抵押農場這件事我并不知道,所以她肯定會來這里看看的她至少要來確認一下我有沒有來過這里”
“所以你打算準備什么驚喜”衛燃將話題又扯了回來。
“至少要把這座房子好好打掃一遍才行”
凡妮莎說話間站起身,端著酒杯走到大門口,拉開房門看著外面的雨幕說道,“我要把這里所有的地方都擦一遍,還要把那些被那些骯臟的猶太人弄臟的床單全都洗一遍,還有那道石頭墻”
凡妮莎指了指他們二人來時的方向,“還要把那些快把石頭墻埋起來的荒草收拾干凈才行。”
“這些事情只靠我們兩個人”
衛燃故作為難的問道,這姑娘嘴上說的輕松,但僅僅只是打掃房間漿洗衣物就夠他們兩人忙活很長一段時間的了。
“我們現在最多的不就是時間嗎”
凡妮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毫無關聯的說道,“維克多,我還打算養三只牧羊犬,這樣等姐姐來這里的時候,它們就能像以前外祖父活著時那樣,去那塊石頭那里迎接她了。”
“那就養吧”
衛燃說話間將酒瓶子里最后一點白蘭地全都倒進了自己的杯子,只覺得接下來的挑戰,恐怕比虐殺那些猶太人之后清理現場還累。
“明天如果天氣不錯,我們就去鎮子上轉轉,買三只漂亮的牧羊犬回來”
凡妮莎興致勃勃的說道,就像已經忘記了不久前發生了什么一樣,就像,她在刻意遺忘那些事情一樣。
這一夜,這個姑娘拉著衛燃了說了很多話,說了很多她臨時想到的計劃。這一夜,外面的雨時大時小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倒是攤在馬車上的那些沾染了血跡的衣物,被冰涼的雨滴帶走了所有的污漬。
徹夜燃燒的壁爐邊,喝多了的凡妮莎蜷縮在那張扯掉了天鵝絨罩的舊沙發上,緊皺著眉頭對抗著徹夜都在侵擾她的噩夢。
萬幸,她每次驚醒,都能看到隔著一張桌子面對著自己坐著睡著的衛燃,更能看到在他的手里,還握著一支對準了大門口的手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