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時候,語氣的沉穩其實屁用沒有。
這些綁匪并沒有意識到,在他們又一次主動打過來電話的時候,主動權其實就已經雙手送到了衛燃的手上。
“你想談什么”
衛燃不耐煩的語氣中甚至透著一絲絲的興奮,“我已經在準備新聞發布會了,劫匪先生,希望你們到時候配合一點,弄的盡量血腥一些。
另外,歡迎你們來喀山參加我針對這件事情的專訪,如果你們沒被警察抓到的話。”
“我們怎么惹上這樣一個混蛋我們果然該去要挾馬修的父”
電話另一頭,剛剛和衛燃打過第一輪電話的那個人隱約的嘟囔戛然而止,正在和衛燃通話的人咬著牙說道,“維克多先生,把馬修父母偷走的那件東西還給我們,然后我們把馬修完好無損的送回去怎么樣”
“你不打算把馬修的眼珠寄來了嗎”
衛燃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沒有任何的嘲諷,反而只有在極力遮掩的失望。
與此同時,安菲薩也在衛燃的眼神示意下,格外老練的故意用英語小聲嘟囔道,“該死,老板搞砸了,我都在準備寫新聞發言稿譴責劫匪了。”
安菲婭同樣用英語說道,“如果那些白癡真的寄來點什么,我們就能弄個讓老板再次接受媒體采訪的大新聞了,這能給我們省下一大筆宣傳費用。”
“說的沒錯”
已經隱約意識到什么的穗穗同樣換上英語不滿的抱怨道,“老板太蠢了,他該故意激怒那些白癡劫匪才對,他剛剛都把我們的底牌暴露出去了。真是災難,他就不能讓我幫他接電話嗎”
“劫匪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再說些什么,我就要掛斷電話繼續準備新聞發布會了。”衛燃不等穗穗把話說完便用法語催促道。
“把馬修父母偷走的東西還給我們”
電話另一頭的那個男人再次說道,“現在就還給我們,然后我們放馬修回去,否則的話”
“我拒絕”
衛燃故作貪婪的說道,“你知道你們想得到的東西有多么珍貴嗎你們竟然在幻想讓我把它還給你們你們怎么不讓德國人把金牙還給猶太人”
“既然你這么堅持,我們就只能殺死馬”
“你們還有別的選擇”
衛燃語氣中的貪婪愈發的不加掩飾,“說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我們或許可以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電話另一頭的綁匪呆了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竟然從被要挾的對象嘴里聽到這么一句話。
“我可是個正義的公眾人物”
衛燃洋洋得意的說道,“我需要熱點和聚光燈,所以我是不可能和劫匪妥協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能合作。”
“你想怎么合作”電話另一頭的劫匪警惕的問道。
“聽著白癡”
衛燃語氣愈發的不客氣和得意,“我有足夠的資源和人手幫我調”
仿佛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些什么的衛燃清了清嗓子,“總之,我能在我的專業領域調查出有關那樣東西背后的謎團,但這些是需要付費的。
顯然,如果只是馬修的生命,并不值得我動手調查那件東西。如果你對我的話存疑,大可以現在就砍下馬修的一只手讓我證明一下那個小家伙對我來說真的不太重要。”
你當我是白癡嗎
電話另一頭兒的綁匪暗自嘀咕了一句,他又不是聽不出衛燃最后一句話里的慫恿,更不是沒聽到剛剛聽筒里隱約傳來的英語抱怨。
正因如此,他也難免想朝著那個道貌岸然的歷史學者臉上吐一口濃痰如果他知道道貌岸然這個成語的話,肯定會第一個用在衛燃的身上,連續用三次
見電話對面的劫匪不說話,衛燃愈發不加掩飾自己的失望嘲諷道,“看來你們什么都不敢做”。
“是你剛剛提到的合作”電話另一頭的劫匪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