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走走停停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也格外留意著周圍經過的那些巨石和藍冰。
就在他一次次的失望中,他卻在漆黑的夜色中聽到了犬吠聲
下意識的停住車子,衛燃取下車把上掛著的油燈調整到最大的亮度,隨后脫掉手套,將手指頭含在嘴里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頓時,犬吠聲愈發的密集了一些,不久之后,一輛雪橇車也在他一次次吹響的口哨中跑了過來。
然而,當他看到這輛雪橇車的時候卻不由的一愣,這輛車并沒有人駕駛,但車上不但放著一個登山包和兩個睡袋,而且還放著兩個上鎖的箱子
也正是通過這兩樣東西,他立刻就認出來,這是舒伯特少校的雪橇車而那倆箱子里裝著的,至少有一個是恩尼格瑪密碼機
固定好雪橇車,衛燃立刻打開腰間的面包袋,從里面抓起一塊塊煮熟的肉塊喂給了那輛無人雪橇車的狗子們。
趁著它們補充能量的功夫,衛燃也擼起袖口的翻毛皮保護套看了眼表盤,此時已經是21點43分,距離他告別克羅斯博士出來找人,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扣好腕表的皮套,衛燃走到舒伯特少校的車子邊上檢查了一番車上的東西,卻意外的在車把手的位置,發現了兩把用皮繩穿起來的鑰匙。
稍作猶豫,他將鑰匙解下來,一次打開了雪橇車上的那倆上鎖的木頭箱子。
這第一個箱子里,放著的確實是那臺恩尼格瑪密碼機和配套的幾組轉子,以及一個譯電本和一個密碼本。
但在第二個箱子里,裝著的卻是一些看似可有可無的私人物品。
這里面有口琴,也有相冊和一本格林童話,更有一罐咖啡和一枚頒發給青年團的射擊術徽章和一沓用皮繩綁起來的信件。
重新鎖上箱子,衛燃思索片刻后,將這些東西全都搬到自己的那輛雪橇車上,隨后把這輛雪橇車的狗子們也合并到一起共同拖拽一輛車。
至于那輛空出來的雪橇車,則被他倒扣過來暫時放在了原地,并且將一盞加滿了燃油的油燈點燃掛在了雪橇車上翹的尖端。
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衛燃吆喝著數量多出一倍的狗子們,輕快的沿著雪橇印追了上去。
只是,他卻沒想到,這一跑便又是兩個多小時,等到將近午夜零點的時候,他卻遠遠的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團火光在飄飄蕩蕩的閃爍著。
根本沒有猶豫,他便吆喝著雪橇車跑了過去。隨著距離拉近,他也注意到,那又是一輛雪橇車
萬幸,這次車上有人,而且有兩個人
“漢諾是你嗎漢諾”衛燃大喊著問道。
“是我維克多是我”斜對面跑來的雪橇車上的人大喊著給出了回應。
等兩輛車重逢,衛燃也立刻注意到了對方車上還躺著一個人。
“是卡斯騰先生”
漢諾解釋道,“他骨折了,維克多,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