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那些企鵝便會趴下來,用兩條腿兒用力一蹬,讓貼著雪面的身體滑出去老遠,然后又用尖利的喙費力的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再次走兩步,然后再一次趴下來滑出去。
莫名的,那些宛若六七歲孩童大小的生物,那些多的一眼根本就看不到頭的生物,竟讓已經舉起槍的衛燃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
深吸一口氣,衛燃揮手取出了裝滿炊具的背簍放在地上,隨后坐下來將手里的槍搭在背簍上,推彈、上膛、瞄準,最終面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
“砰”
清冽的槍聲過后,那難以形容的叫聲一滯,緊接著又在短暫的安靜之后變得愈發聒噪,那些肥碩的無辜生命,也紛紛撲騰著幾乎等同于裝飾的翅膀四散奔逃、貼地滑行,又或者在驚慌中摔了一個又一個的跟頭。
“砰”
“砰”
“砰”
在一聲又一聲的槍響中,衛燃連續打空了三個彈夾的子彈,但那些帝企鵝卻仍舊沒有跑出他的有效射程。
“抱歉,這個冬天太漫長了”
衛燃無聲的呢喃著,面無表情的再次給手里的武器壓滿子彈,略微移動槍口之后,再一次的扣動了扳機。
當他打空第五個彈夾,也是他帶來的最后一個彈夾的時候,這個數量龐大的企鵝群體也終于全部離開了他的有效射程。
收起背簍默默起身,衛燃將已經打空了子彈的步槍靠在冰洞的邊緣,隨后給狗子們套上了雪橇車,吆喝著它們離開了冰洞,將距離最近的一只企鵝尸體給運了回來。
動作麻利的給這具企鵝尸體開膛破肚,衛燃將取出來的內臟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后將其分割開來丟給了那些狗子們。
趁著狗子們加餐的功夫,他也剝下了這只企鵝的皮丟到了冰洞的最深處,隨后又將價值不高的部分剔除,將手中這坨尚且冒著熱氣兒的頭陀抬到外面裹上一層雪,隨后也丟到了帳篷的最深處。
接下來,他吆喝著狗子們一趟趟的往返于獵場和冰洞之間,將那些巨大的尸體一一撿了回來。
很快,這個冰洞里便堆積了二十余只帝企鵝的尸體,這些尸體已經足夠那五十多只雪橇犬吃上一陣的了,更何況,他還找到了這個企鵝群的繁衍場地。
數了數腳邊擺著的那兩排企鵝頭,衛燃再次吆喝著狗子們出發,去尋找剛剛射殺的最后三只企鵝。
多虧了這些大塊頭身上那套漂亮的燕尾服和傷口留出的鮮紅血跡,想找到它們自然不是什么難事,唯一的麻煩也不過是越來越遠罷了。
輕而易舉的將一只已經僵硬的企鵝尸體抬到雪橇車上,衛燃看了眼不過5米外的另外兩具尸體,索性磕了磕腳上的雪鞋,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這兩只帝企鵝的個頭都超過了一米,肥碩圓潤的身子充滿了足以熬過寒冬的脂肪,也讓它們的體重有將近百斤的重量。
彎腰抓住一只企鵝的雙腳,衛燃試著將其拎起來,同時暗暗琢磨著,這玩意的腳掌如果好好鹵一鹵會不會比雞爪子更有吃頭兒。
然而,都沒等他想明白那背簍里的香辛料是否能湊齊并且熬出一鍋鹵湯,他腳下的積雪卻猛的往下陷了一下
“壞了”
衛燃反應極快的立刻松開了手里剛剛拎起來的企鵝,同時也下意識的撲倒在地。
然而,都不等他的胸口觸及地表被血染紅的積雪,他腳下也在嘩啦一聲中轟然崩塌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