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沉默過后,漢諾少有認真的說道,“維克多,與其唱歌或者聊些什么,我覺得你不如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先寫一封遺書吧,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到海岸線以及能不能活下來。”
“寫遺書”衛燃愣了愣,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寫給誰。
“對,寫給你的家人,或者任何你在乎的人。”
漢諾的語氣依舊無比的認真,“然后留在這里,這樣哪怕我們沒辦法活下來,至少也能也能不留下太多的遺憾。”
更加漫長的沉默中,這些天一直努力自我調節的衛燃長長的吁了一口,“好,也該寫下一封遺書了。”
“電臺那里有電報紙”
躺在床上的漢諾怔怔的看著頭頂那些因為缺少電力沒有被點亮的燈泡說道,“或者你也可以寫在那本密碼冊上。”
聞言,衛燃拿起火爐上滾燙的棋子在褲腿上來回擦了擦,將其丟進身旁的木頭箱子里,起身走到放有電臺的桌邊坐了下來,再次深吸一口氣之后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那支鋼筆。
然而,當他拔下筆帽,即將讓筆尖觸碰到電報紙的時候卻再次陷入了停滯。
寫給誰該寫一些什么
他在這個時空沒有任何的家人,甚至他都不確定,那些同處于一個時代的朋友,在這個時空是否存在。更不知道他留下的這封遺書是否會被誰發現,既然如此,留下遺書又有任何的意義嗎
“那就和歷史開個玩笑吧”
衛燃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提筆在電報紙上用橫平豎直的漢字寫下了兩行被時代加密的暗語
宮廷玉液酒,多少錢一杯。
奇變偶不變,誰在看象限。
放下筆彈了彈墨跡未干的紙頁,這些天飽受孤獨侵擾的衛燃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越來越燦爛的笑意。
緊跟著,他又像是涌現出無數的靈感一樣,再次拿起筆在這張紙上用德語寫道德國士兵嚴格遵守八小時工作制。
“嘿嘿”
衛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隨后卻又換上法語極具惡趣味的寫道巴黎圣母院是非常好的燃料。
“這可有意思了”
自言自語的衛燃另起一行又換上英語寫道9月11日的美國人有些不太開心。
這還沒完,他又在這一句的后面寫下了一串日語,“但是8月6號和9號的招核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而且他們很喜歡吃西伯利亞種出的土豆。”
再次另起一行,他也換上了自從學會之后最沒什么鳥用的含棒語,寫下一句“這是含棒人最喜歡的圖騰”并在后面畫了個惟妙惟肖的小手兒。
“可惜沒有黃顏色的墨水”
衛燃一邊嘀咕著一邊再次另起一行,用俄語寫道,“戈爾巴喬夫就是一坨狗都不會聞一下的屎。”
“再寫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