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衛燃說些什么,遠處也再次傳來了犬吠聲。見狀,刀班長立刻從包里翻出了一顆此面向敵,接著又取出一個急救包丟給了衛燃。
接過急救包,衛燃趁著對方布雷的功夫,以最快的速度給納漢被彈片穿透的腳掌進行了粗略的包扎,至于他的骨折傷,現在可沒功夫給他收拾。
“想活下來等下無論多疼都要保持安靜,我們被發現了,你也活不下來。”
衛燃說著,已經將原本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對折遞給了納漢。
這孩子倒是聰明,伸出沾染著牛血的小手接過毛巾,張嘴死死的咬住,皺著眉頭忍耐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
沒有過多耽擱時間,衛燃將這孩子扛在肩膀上,拎著武器和刀班長一起離開了這片雷區。
刻意躲避著越來越近的犬吠聲,衛燃一路走,還不忘丟下一顆顆繳獲來的美式地雷。
而這些地雷才布下不過分鐘,他便聽到了那顆此面向敵爆炸時特有的巨大動靜和隨之而來的慘叫聲。
毫無疑問,這樣的正回饋讓衛燃越發賣力的布置著本就白來的地雷。
等他將所有繳獲來的美式地雷全都撒出去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刀班長抬手指了指身側的矮山,低聲說道,“我們翻過那座山,把后面的狗引過去。”
“你的腿”
“影響不大”
刀班長說著,已經拄著半路撿來的一根木棍,艱難的往山頂的方向爬著。
“嘭”
恰在此時,身后又一次傳來了一聲并不算大的爆炸,以及緊隨其后的慘叫聲。
這催促無疑比什么都有用,刀班長立刻咬緊牙關加快了速度。
攀著嶙峋的怪石一路往上,臨近半山腰的時候,刀班長示意衛燃扛著納漢繼續往上走,他自己卻從包里掏出了一卷尼龍線,胡亂拉扯出了幾道毫無殺傷力但卻格外唬人的絆發線。
“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就在衛燃停下腳步準備等一等刀班長的時候,被他扛在肩頭的納漢也鼓起勇氣小聲說道。
聞言,衛燃想了想也就將對方放了下來,指了指頭頂用越南語說道,“往上爬,在山頂等我們,爬不動就停下來,如果你掉下來可沒人會去救你。”
聞言,納漢咬著牙點點頭,將那條滿是牙印的毛巾搭在了自己臟兮兮的脖子上,拖著受傷的那條腿小心翼翼但卻動作頗快的往山上爬著。
“你先上去,我來吧。”
衛燃說著,已經接過了刀班長手里的尼龍線軸,繼續胡亂拉扯了幾道絆發線。
“再賞他們一張大餅”
刀班長說著,從他的包里掏出了他攜帶的最后一顆此面向敵遞給了衛燃。
接過定向雷,衛燃往上又退了幾米的距離,將這顆定向雷綁在了一顆被灌木遮掩住腰身的大樹樹干上,隨后拉上了一道格外隱蔽的絆發線。
最后清理掉自己的腳印,衛燃轉身就往山頂跑,一手攙扶著刀班長,一手拎著納漢的布條腰帶,帶著他們快速往山頂前進。
艱難的爬上了山頂,衛燃根本不敢休息,立刻從附近砍來一顆竹子緊急制作了幾個夾板,讓納漢再次咬住毛巾,在他極力忍住的慘叫聲中,幫他給骨折的小腿完成了復位。
他這邊忙著綁夾板以及重新處理納漢被破片貫穿的腳掌的時候,刀班長也已經將他的八一杠綁在了一顆小樹上,并且用繩子綁住了扳機,隨后又在繩子的另一頭綁上了用竹片撐起來的雨衣。
“噠噠噠噠噠噠”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刀班長果斷的扣動了扳機,朝著山下漫無目的的打出了幾串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