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們手里的這個”
走在最后的那個民兵拍了拍手里的56半,“我們還是找地方避雨吧,說不定還能多抓幾條蛇。”
“真是對不住了”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緩緩舉起了手里的微聲沖鋒槍輕輕打開了保險。
耐心的將這三人放到了不足20米的距離,他卻輕輕上抬槍口,將原本瞄準的胸口變成了他們的臉。
“咔嚓咔嚓咔嚓”
連續三聲緊挨著的槍聲過后,這三個民兵面門各自中彈,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便仰頭摔做了一團。
繼續等了片刻,見后面沒有人出現,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兜著圈子繞過去檢查著那三具尸體。
不多時,刀班長也摸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便艱難的蹲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來的正好,把衣服扒了先藏在背囊里。”
僅僅只是一句話,衛燃便明白了對方的打算,立刻扒掉了這三人衣服,順便又檢查了一番他們的背簍。
這三個背簍里裝的,前兩者裝的分別是幾只大小和家雞差不多,但羽毛卻格外漂亮,唯獨腿腳全都骨折的鳥類,以及一些顏色五彩斑斕的鳥蛋和幾條被裝進編織袋里的毒蛇。
而最后一個背簍里裝的,卻是各種并不算大的獸夾,以及一個裝著不少大老鼠的鐵絲網小籠子。
“運氣不錯”
衛燃和刀班長幾乎同時發出了一句完全一樣的感嘆,顯然,他們都想到了一起。
“這里既然有獵人,附近肯定有村子。”
刀班長低聲說道,“等雨小一點,咱們把那個孩子放下。”
聞言,衛燃點點頭,“我先處理這些尸體,你先回去吧。”
刀班長并沒有拒絕衛燃的好意,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等對方的身影被植被蓋住,衛燃也立刻取出金屬本子里的工兵鏟,在一個灌木叢后面尋了個位置,冒著挖出了一個淺坑,將三具剝的只剩內褲的尸體拖進去埋了起來,隨后又從剛剛剝下來的衣服挑了一件看起來尺碼最大的換上。
只可惜,這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不但袖子短了一截,就連褲腿都短了差不多十厘米,以至于看起來就像是穿了一條七分褲似的。
見狀,他索性取出刺刀,將這褲腿從膝蓋的位置攔腰割斷,直接將其變成了一條沒那么短的短褲。
最后將三個背簍和那三支56半都藏在了灌木叢里,病床重新套上了大五葉迷彩,衛燃卻并沒有急著回去,反而朝著那三人來時的方向又探索了一番,用一顆手榴彈布下了用于警戒的絆發雷。
等他再次回到崖壁處的時候,刀班長已經脫掉了面罩,正和納漢分享著一塊壓縮餅干。
“讓他看到臉會不會有危險”衛燃直白的用漢語問道。
“就是要讓他看到”
刀班長示意衛燃坐下來低聲說道,“他被民兵抓到之后,肯定會讓他指認在哪發現的我們和長什么樣子,他說的卻清楚,那些民兵越會信以為真,對了,你還有大餅嗎”
“還有最后一顆”
衛燃拍了拍放在手邊的背囊,這大餅,指的自然是他們手頭瞬時威力最大的“此面向敵”。
“這孩子如果能把民兵引過來,就請他們吃一頓,到時候咱們趁著亂,換上他們的衣服走大路回去。”
聞言,衛燃點點頭,接著卻突兀的冒出一句,“也讓那個孩子有些價值,不至于被殺了對吧”
刀班長笑了笑,卻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喃喃自語的答道,“這場仗和孩子沒關系,饒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