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邊的秦二世便壓抑著興奮和激動說道,“而且你絕對想不到,寄信的人我還認識。”
“你說啥”原本睡的迷迷瞪瞪的衛燃很是反應了一會兒,“你認識”
“可不認識,”
秦二世解釋道,“我學的可就是天文史專業,本來和天文臺的那些老師們就熟。”
“所以”
“寄信人陸堯就是天文臺的一位老師,他都快退休了,我上學那會兒,有一節專業課用的教材都是他愛人白老師編寫的呢。”
秦二世加快語速解釋道,“還有他兒子陸鳴,算是天文學圈子里小有名氣的一個怪胎。另外”
說到這里,電話另一頭的秦二世也壓低了聲音,“我這邊查到的消息,那位陸堯老師家庭背景可不一般。”
“怎么說”
“他父親好像是個科學家,具體研究什么從不知道。”
稍作停頓,秦二世繼續說道,“陸老師的大哥是個空降兵,九十年代初就犧牲了,他二哥更早,17戰斗的時候也犧牲在南疆了,就連這位陸老師也是在南疆戰場上殘疾了一條腿。也多虧殘了一條腿,這一家三兄弟,就他一個活了下來。
至于收信人刀班長的具體情況和當年的作戰記錄也查到了,等下我全發給你。”
“你這都從哪查到的”衛燃故作驚訝的問道。
“貓有貓尿鼠有鼠道”
秦二世胡謅了一句大概率他自創的口頭禪敷衍了衛燃的詢問,繼而轉移了話題說道,“我現在正帶著晚秋送來的飯盒準備去這位陸老師家里拜訪呢,你那兒情況怎么樣”
“你先等等”衛燃突兀的說道,“先別去,也先別通知對方。”
“怎么了”秦二世那邊立刻緊張的問道,“我這都快到地方了。”
“那位刀班長的身份確定了,但他一直在找的戰友遺體還沒找到呢。”
衛燃頓了頓,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再等等,等找到了再通知那位陸老師吧。
不然不然你這和報喪有什么區別除了遺憾,給不了對方一點兒慰藉。”
“也也對”
秦二世并沒有太多遲疑,甚至都沒懷疑衛燃是否能找到刀班長的戰友,“那我現在就去機場飛過去找你,帶著夏漱石一起過去幫忙。”
“老山等我”衛燃說完,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根本沒管那些忙著拔營的年輕學員,更沒有將這個好消息和查西鳳分享,他只是催著對方立刻出發,貼著半山腰繼續朝著行洪的河谷上游前進。
根本不等走到山洪的終點,時不時打量一眼gs的衛燃卻停下了腳步。
此時,金屬本子的坐標和自己似乎就隔著一座山,但他們一直追隨的山洪卻開始轉向了。
不僅如此,他還清楚的聽到了正前方傳來了清晰的水流撞擊聲。
“前面是有個瀑布嗎”衛燃抬手指著水流聲傳來的方向問道。
“不算瀑布”
查西鳳見怪不怪的解釋道,“地下暗河因為下雨導致水位線臨時上漲冒出來的。”
“過去看看”衛燃提議道。
“本來就打算經過那里的”查西鳳解釋的同時,也揮舞著排障刀稍稍加快了腳步。
貼著半山腰往前走了不過百米,半山腰靠下一點兒,距離山洪的水位線大概三四米高的位置,幾塊足有卡車車頭大小的巨石間噴涌出了一汩并不算多么干凈的“泉水”。
可惜,這些碎石雖然塊頭巨大,但碎石和碎石之間的縫隙卻并不算大,否則也不會出現噴射效果。
無視了查西鳳的好心提醒,衛燃跳到一塊巨石上蹲下來,湊近看了看,這巨石邊緣噴出泉水的巖石縫隙最寬的地方不過十厘米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