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備戰話音未落便熱情的拉著衛燃走進了這個白族樣式的小院。
和當年相比,這院子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僅僅院子里的花多了些,連二樓的那些蜂箱都一箱不少。
“這里以前就是刀班長的家,戰爭結束后的家。”
一邊引著衛燃往里走,去參觀刀班長留下的那些照片和東西,王備戰也自顧自的開始了介紹,介紹當年發生的事情,介紹戰爭結束后得知刀班長去找查班長和小西鳳,介紹刀班長的第一個養子羅清宴,介紹房間里擺著的,那臺等著再拍一次合影的珠江牌相機。
還介紹1998年刀班長突然失聯之后,他在老戰友陸堯的邀請下,和妻子搬到了這里幫忙守著這套院子,順便做些諸如祖母綠之類的邊貿生意,以及這些年從未停止過的對刀班長的尋找。
不出預料,他的妻子,那位薩沙阿姨就是當年蘇聯解體時,他在俄羅斯做倒爺兒的時候認識的當時的薩沙阿姨才剛剛17歲,比當年的查西鳳還小一歲呢。
作為回應,衛燃也介紹著找上門的查西鳳,介紹他拜托自己的調查,介紹刀班長送給查西鳳的20歲生日禮物,介紹從他那里聽來的,有關刀班長的一切,乃至他組建的“東風”排雷組織和幾個小時前才給女兒起的華夏名字等等等等。
“查西鳳查西鳳”
早已經眼眶通紅的王備戰念叨著這個名字,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名字好,這名字好啊,沒想到,當年那個小狼崽子還真是喂熟了。”
“他和刀班長的感情很深”
衛燃分給對方一顆紅塔山說道,“對于他來說,那就是他的父親。”
“我們當時也喜歡抽這個煙”
王備戰接過香煙下意識的說道,“那個小狼崽子有心了,既然老刀也給他做了一頂帽子,那我們也認他。”
“那頂奔尼帽”
“不管誰家孩子出生之后,老刀每年都會通過陸堯送我們的孩子一頂帽子和滿滿一大箱子,足夠吃一年的蜂蜜,蜂是他自己養的,帽子也是他自己一針一線自己做的。”
王備戰介紹道,“我聽陸堯說,老刀那些年過的實在是拮據,他人又要強,從來就不接受我們的接濟,那帽子和蜂蜜算是他能拿得出來的最好的禮物了。
我們的那些孩子們呀和你們仨年齡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吃著老刀托陸堯寄的蜂蜜長大的,那帽子自然也都好好留著呢。”
話題聊到這里,王備戰說道,“能通知的我都打電話通知了,最遲明天下午大家就會趕過來,去接查班長和小西鳳,也去接刀班長。小伙子,到時候還得你幫我們這些老家伙們帶路啊。”
“我的榮幸”衛燃認真的說道。
“另外,你剛剛提到的那個狼那個查西鳳。”
王備戰客氣的說道,“麻煩幫我聯系他一下,請他明天過來坐坐吧,一家人相互認識認識,以后多走動走動。”
“好,我等下就給他打電話。”衛燃連忙應了下來。
“這眼瞅著也中午了,這樣,我做東,咱們”
“王叔叔”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秦二世晃了晃手機說道,“王叔叔,我們等下再過來吧,衛燃的女朋友快到了,我們得先去接機才行。”
“好,好看我這一激動都忘了這事兒,你們先去接,接到了立刻回來啊,我們這就準備飯菜。”
王備戰和他的妻子薩沙立刻站起身,熱情的送衛燃三人離開了小院,又目送著他們鉆進了由夏漱石駕駛的那輛依維柯面包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