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漱石踩下油門兒的同時解釋道,“似乎是去配合官方安排接回查永芳班長和賀勇的事情了,不過他走的時候也說了,估計最晚明天一早準能回來。”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細問,故意報復似的問道,“我記得二世他爹說要給你介紹個扎倍兒大的女朋友成了沒”
“嘿嘿”
夏漱石傻樂著答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呢,不過這兩天倒是聊的挺勤。”
“聽見了吧”
衛燃朝著身旁的穗穗揚了揚下巴,后者也在夏漱石反應過來之前便比了個ok的手勢,同樣故意用漢語說道,“已經翻譯給洛拉妹妹了。”
“這也行”
夏漱石一臉呆滯和委屈的說道,“這人渣偷偷去對面,可是我透露給你的啊”
“那是我們洛拉憑本事問出來的,是你自己說漏的。”
穗穗眉開眼笑的給出了一個讓夏漱石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一頓的回答,“我可不能讓洛拉妹妹被你這樣出賣朋友的人渣禍禍。”
他們這一車人插科打諢往刀班長留下的小院走的時候,在全國各個城市,卻有一位位早已不再年輕的戰士各自從各自的家里翻出了一套壓箱底兒的大五葉迷彩,翻出了一雙幾乎已經開膠的綠色解放鞋,翻出了幾張泛黃的照片,翻出了自家孩子收到的最后一頂雙面迷彩的奔尼帽,也翻出了那段塵封許久但卻歷久彌新的記憶。
這天晚些時候,就在夏漱石、衛燃和穗穗等人在王備戰的宴請下品嘗著當地特色美食的時候,那些老兵,那些老兵的子女,也已經登上了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趕往了同一個讓他們魂牽夢繞的地址。
河江市西南,東風排雷學校,查西鳳帶著他的養子查明,熟練的從那些蜂箱里切下一塊塊的蜂脾,搖出一瓶瓶醇厚香甜的蜂蜜,為即將見面的家人,細心的準備著最好的禮物。
這天下午,文山機場,一個穿著過時的大五葉迷彩,頭發花白,手里拄著一根造型獨特的手杖的老男人一瘸一拐的跑了出來。
這個即將退休的老男人早已不負平日里在單位的儒雅隨和,他的手里拄著那根兒纏著大五葉迷彩,一頭是八一杠步槍槍托一頭是竹節膛口制退器造型的手杖,也因為他跑的太快,把機場的地板上敲的咚咚作響,引來了周圍旅客的關注。
“老陸,你慢點兒,你走快了腳踝晚上又該疼了。”
這老男人的身后,一個戴著太陽眼鏡和太陽帽,脖子上系著絲巾,整體頗有氣質的老太太不放心的囑咐著、追趕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追不上往日里走路慢吞吞努力不讓別人看出自己跛腳的老伴兒。
“媽,你就別勸他了。”
這老太太的身后,一個看著三十多歲,穿著速干衣褲卻留著個小辮兒,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雙面迷彩奔尼帽的男人提醒道,“我爸的心都恨不能長翅膀兒了。”
“廢什么話”
這氣質型的老太太作勢要打,“快去扶著你爸別讓他摔倒了”
“我哥說他什么時候來了嗎”這小辮兒男卻并不著急,反而朝著那老太太問道。
聞言,這老太太掏出手機點亮屏幕看了看答道,“這才給我回消息,說了,能回來,明天上午就能到,不過他肯定沒法過去。”
“他能來就不錯了”
那小辮兒男倒是沒有怨言,話音未落已經追上了自家老爹,先拉住對方,隨后繞到前面蹲下來,招呼著自家老子趴在了自己的背上,將他背了起來。
就像就像當年他受傷時,被戰友背回去那樣,只是,只是他也不年輕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