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那個”米莎下意識的問道。
“當然”衛燃和穗穗再次異口同聲的答道。
“去警察局”米莎拍了拍駕駛位的座椅靠背,“速度快點。”
她這邊話音未落,司機也踩下油門提高了車速。
“受傷的那些人情況嚴重嗎”衛燃開口問到。
“大部分是輕傷”
米莎解釋道,“基本上都是刀傷,我聽醫生說,這些人連主要血管都沒傷到。
唯一的一個重傷,他被子彈打中了肚子,我去接你們之前,那個倒霉鬼還在手術室里搶救呢。”
都是刀傷
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出了對方心頭的疑惑。
沒有讓他們等待多久,這輛大號面包車風馳電掣的開進了警察局,接著眾人又在米莎的帶領下,近乎暢通無阻的看到了被關在單間里的傷人者。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人的雙手被銬在了暖氣片的上下水管上,這樣的禁錮方式,也讓這個人不得不蹲在地上,一手扶著暖氣片的最上沿,另一只手挨著暖氣片的最下沿。
可即便如此,這個人卻仍在不斷的掙扎著,試圖將手腕已經被勒破皮的手抽出來。
“小心”
跟著進來的那名本地警察還沒來得及阻攔,衛燃卻已經邁步走到了這人的對面,先是皺著眉頭看了眼他的長相,隨后又看向了他右手的手臂上的并不算精致的刺青。
從長相來說,這個看起來能有40歲上下的男人絕對不算帥氣。
矮小的個子,干瘦的體型,略顯呆板的平頭,小眼睛、塌鼻子和單眼皮,這一切的一切湊在一起,讓衛燃下意識的便想起了“土包子”這么一個絕對不算禮貌的形容。
尤其,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破破爛爛的土黃色油田工作服,腳上穿的,卻是一雙泥濘破舊幾乎隨時都可以丟進垃圾桶里的三接頭皮鞋。
可相比這些,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卻紋著一圈彎彎曲曲的暗藍色線條。
在這圈線條中間的位置,還橫向紋著一條筆直紅色線條,抓住對方緊繃用力的手轉了半圈,那條繞著手臂一圈的紅線,在另一面的“接頭”處,還紋著“38”這樣一組特殊的數字。
將對方的手臂轉回來,在那條紅線的上面,那半圈彎曲的線條內部,還有一顆紅色的五角星。
和對方那雙狠戾冰冷的眼睛對視了片刻,衛燃松開手,微笑著朝對方點點頭,站起來轉身問道,“米莎,我能和這位同志單獨聊聊嗎”
“同志”
米莎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這個已經很少用到的單詞,隨后看向跟著一起進來的警察,抬手指了指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是阿芙樂爾,那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維克多,他要和這個人單獨聊聊。”
“沒問題”
這名警察想都不想
的敬了個禮,隨后竟然抽出腰間的佩槍,倒轉槍柄遞給了衛燃,“維克多先生,請注意安全。”
“謝謝”
衛燃哭笑不得的擺擺手,“但是手槍就不必了,方便的話請把手銬鑰匙給我吧,另外我還需要一個藥箱和一包香煙以及一個打火機。”
“是”
這警察痛快的收起手槍,干脆的摸出手銬鑰匙遞給了衛燃,接著轉身跑了出去。
“我和他單獨聊聊”
衛燃趕在穗穗開口之前說道,“放心吧,沒有危險,其余的等下我和你解釋。”
“不行這”
穗穗話音未落,衛燃卻貼著她的耳朵,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微弱聲音說了句什么。
“你說的是真的這不可能”
穗穗驚呼出聲,接著還下意識的看了眼被靠在暖氣管上的那個男人。
“所以讓我和他單獨聊聊”衛燃微笑著說道。
稍作遲疑,穗穗在那名警察拎著藥箱重新進來的同時點了點頭,“那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