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衛燃擺擺手,鉆進了那架安6飛機的機艙。
片刻的等待過后,這架安6飛機在塔臺的指揮和衛燃的駕駛下輕盈的飛上了湛藍的天空。
一路往東翻越了烏拉爾山脈,衛燃緊接著卻降低了高度,近乎貼著山體,沿因塔的巡邏隊平日里進行空中巡邏的常規路線往南飛著。
得益于機身右側連綿的烏拉爾山脈的遮掩以及此時足夠低的飛行高度,他根本不用擔心這架已經關閉了所有定位功能的民用小飛機會出現在任何的雷達屏幕上。
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后,獨自駕駛飛機的衛燃也盤旋著再次降低高度,最終在gs的指引下,輕盈的降落在了烏拉爾山脈南側,位于群山間的一片山谷空地上。
在上世紀五十年代,這里還有另一個名字52號礦山。
這里曾是關押招核戰俘的勞改營,這里曾是當初衛燃擔任行刑官的地方,更是因為洛拉那個小包子臉,讓他找到了滿滿一水壺翠榴石的地方。
不止他,就連季馬,當初也曾在距離這里并不算多遠的薩蘭保爾抓到過一個招核女間諜,甚至那位女間諜都被林場的老師們“租”下來,被送到圖拉小鎮,成為了海拉姑娘們的“老師”。
只不過現如今,這座早已廢棄的礦山乃至緊挨著的那座廢棄的軍事基地,都被海拉姑娘們借助在招核控股的一家礦業小公司以格外低廉的價格買了下來,并且進行了適度的開發。
當然,這所謂的適度開發,也僅限于翻修了幾棟斯大林時代的老舊建筑,順便修建了一條不足500米長的簡易跑道罷了。
等到飛機停穩,一輛面包車也從遠處開了過來。
推開艙門,衛燃走下機艙鉆進了剛剛停穩的面包車里。
“這里的生活怎么樣”他不等車子跑起來便開口問道。
“還不錯”
負責駕車的一名海拉姑娘說道,“我們每隔三個月進行一次輪換來這里工作,負責培訓那些年輕的姑娘們,這里雖然沒有網絡,但是電力供應已經非常穩定了,而且幾乎每周都會有物資空投下來。”
聞言,衛燃滿意的點點頭,來為這里空投物資的,自然是那架伊爾76運輸機,但身后那條跑道可不夠一架伊爾76起降的。
換句話說,即便負責每周進行物資空投的運輸機,也根本不知道這里有什么。
“住在這里的客人情況怎么樣”衛燃問出了新的問題。
“伯勞鳥和他的搭檔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負責駕車的那位第一代海拉姑娘笑著答道,“另外戈爾曼先生每半個月都會來這里一次,對那三名曾經襲擊過你的人進行心理干預。”
稍作停頓,這名海拉姑娘說道,“還有,大概半個月前,我們的老師,間諜阿塔莎也被送到了這里。”
“她也被送來了”
衛燃晃了晃神,這位阿塔莎,便是當初季馬抓到的招核間諜,按理說,這位間諜的租期早就到了,既然如此還是被送到了這里,顯然就只有一個答案租變成了“買”。
那么,被俘虜的間諜有交易的價值嗎當然有了,畢竟每一條生命都是有價值的。
“戈爾曼先生到了嗎”衛燃沉吟片刻后問道。
“到了”駕車的海拉姑娘答道,“他是昨天晚上趕來這里的,剛剛還在給姑娘們上課呢。”
“帶我去見他”衛燃開口答道。
駕車的海拉姑娘點點頭,緩緩提高了車速,將車子開到了那座列寧和斯大林雕像的正下方,最終停在了克雷奇政委的墓前。
和上次離開這里時相比,這里僅有的變化除了其中一棟建筑被翻新了門窗之外,最大的變化莫過于樓前廣場上,斯大林和列寧同志的雕像頭部,各自欲蓋彌彰的套上了一個200升的油桶,嚴嚴實實的擋住他們各自的面容。
伸手拽開車門,衛燃將提前準備的一束鮮花擺在了墓前,接著又點燃了一顆香煙放在了墓碑上。
“和我來吧”
墓碑邊上,戴著頭套的戈爾曼嘶啞著嗓子招呼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