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燃等人“遭遇車禍”的這天下午,已經年過六旬的卡洛斯律師帶著他的律師團隊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阿倫敦。
在一群不知道為什么同樣得到消息的媒體記者的鏡頭注目禮中,這些“法庭惡棍”笑容滿面的走進了如臨大敵般的當地警局。
比他們的“光臨”稍早一點兒,朱迪律師也被活著推出了手術室,幾乎和她被推進病房的同一時間,衛燃等人也從朱迪的同事那里得到了關于那位黑人女司機的消息。
果不其然,和衛燃預料的幾乎沒有太大的出入,那位黑人女司機的身上幾乎疊滿了buff,丈夫半年前才去世,留給她的除了肚子里即將出生的孩子之外,還有另一個患有重病,而且欠著醫院一大筆賬單等待支付的女兒。
她如此夜以繼日的工作,也只是為了籌錢給女兒治病,同時,她還患有孕期高血糖等各種大小毛病。
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在上午的車禍中早產了。不幸中的萬幸,那位黑人女司機倒是活了下來,她肚子里過早出生的孩子也幸運的活了下來。
其實,隨便一個人就能猜得到,如果以上都是真的,那么她愿意用肚子里的孩子來冒險,恐怕八成是有人愿意救她重病女兒的一命,又或者能幫她結清早已經無力支付的賬單。
只從這個女人的角度講,用自己的命,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名字來換女兒的一條活路定然是個痛苦的抉擇。
所以從這一點上,她確實算得上是個偉大的母親,即便她試圖殺人,也只不過是底層人的無奈罷了。
也正因如此,衛燃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讓卡洛斯律師幫忙,以他的名義給那位黑人母親捐了一萬美元,算是徹底將這次不成功的謀殺給定義成了一次不幸的交通事故。
當然,真相如何其實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就在卡洛斯律師忙著和警察兄弟們親熱的時候,衛燃也在朱迪律師的病房里,和對方簽署了一份提前經過卡洛斯律師審核的雇傭調查協議。
屈指彈了彈手里的協議,衛燃一邊將其裝進公文包里一邊說道,“朱迪律師,今晚我就離開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帶來好消息的。”
“讓您受驚了”朱迪律師在聽完了麥莉太太的翻譯之后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這不怪你。”
衛燃擺擺手,隨后看向查西鳳,“卡洛斯律師剛剛已經發來了消息,我們的自由不會受到限制。
所以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離開吧,朱迪律師的安全就交給門外的警察先生們好了,我相信他們會盡職盡責的保護她的。”
“也好”
查西鳳點點頭,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你請假了嗎”
“請假了”刀蜂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可以暑假結束再回學校。”
“機票我也已經買好了”
麥莉太太說完看向了病床上的朱迪律師,換上英語囑咐道,“安心養傷吧朱迪,扎克先生留下的房子我已經安排了其他的組織成員進行看守和維修了,查寧先生也緊急派了他的員工過去24小時看守,不會遇到任何問題的。”
“你們也快點離開吧”
朱迪律師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等你們的航班落地之后,記得通知我一聲。”
聞言,衛燃和查西鳳一家對視了一眼,告別了朱迪律師,離開病房,搭乘著警車趕赴了機場。
“多虧了卡洛斯律師幫忙,銀行保險箱里的東西都已經取出來了。”
等到警車開起來,麥莉太太慶幸的說道,“查寧先生將派他最信得過的人,親自將那些東西送到喀山,會在您回去之前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