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空間,更像是個“會客廳”,一張擺著各種雜物的桌子和三個上鎖的鐵皮柜子,以及三把椅子一張雙人沙發,外加一臺收音機便是會客廳全部的家具。
隔著會客區的另一面墻壁上,還有兩個畫有花花公子的兔頭標志的木門,其上還各自掛著個寫有“無人使用”的木頭牌牌。
等他取出之前拍好的兩個膠卷的時候,黎友福也將左邊木門上的牌子翻了個面,露出了“使用中”的英語提示。
跟著黎友福穿過這道門,這里面卻是個擺著兩個裝滿了水的浴缸的暗房。
“一共6個膠卷,幫我洗一個吧”
黎友福說著,已經將一套沖洗遮光袋遞給了衛燃,順便又分給他一個膠卷,“我聽說今天來的那些姑娘非常熱情”
“過于熱情了”
衛燃接過膠卷,擰開外面的密封筒便開始忙活,同時嘴上不停的說道,“她們連內褲都沒穿。”
“你拍下來了”
黎友福詢問的同時,也準備好了兩人需要用的各種藥劑,順便還把分別檢查了一番兩個浴缸里泡著的溫度計。
“不止拍下來了,如果你晚點喊我回來,我說不定已經和其中一個在上床了。”
衛燃故作遺憾的答道,接著便借助這個男人都感興趣的話題,在忙碌中開啟了套話模式。
當二人手中所有的膠卷都洗成可以見光的底片,并且一一掛起來準備晾干時,衛燃也在閑聊中或許了不少關鍵信息。
首先,外面的扎克基德和自己一樣同樣來自哥倫比亞廣播公司。
其次,自己是扎克的同事兼好友,他們倆都是去年的一月份來到越難的。
第三,黎友福是扎克基德來越難之前,在美國雇傭的越難語翻譯以及拍攝助理。
在被扎克雇傭之前,黎友福只是個唐人街里的餐館幫廚而已。
更早一點,他是在奠邊府戰役之后,跟隨母親從西貢逃去美國的,那時候他才十三四歲。
這次他之所以愿意跟著回到越難,根本不是扎克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氣。
完全是因為對方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酬勞除了基礎工資之外,幫他和他的母親獲得美國國籍,順便教他攝影技術并且包吃包住,還會給他仍在唐人街餐館里刷碗的母親安排一份清閑的工作。
當然,相應的,黎友福也根本沒有基礎工資,全靠小費和副業賺些積蓄。
第四,扎克家里是做相機經銷生意的,而且他的父親似乎還持有了一部分花花公子的股份。簡單的說,是個慷慨的有錢人。
不說別的,就連衛燃和黎友福用的半格相機,都是扎克借給他們的,他們平時使用的膠卷,也全都來自扎克。
最后,這位扎克雖然同屬于西貢記者團的成員,但他除了新聞報道之外,卻還在做另一樣頗受美國大兵們歡迎的工作賣照片。
這些底片洗出來之后,扎克會親自進行挑選沖洗,然后賣給那些在前線或者因為各種原因沒機會來觀看演出的可憐人。
用黎友福的話說,很多前線的士兵都在等著扎克“更新”相冊呢。
至于扎克是否缺錢誰會嫌錢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