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態度”
扎克停住了腳步,從兜里摸出一包香煙,給衛燃分了一顆之后自顧自的點上說道,“記者也好,攝影師也好,在這場戰爭里只有三種選擇。”
“哪三種選擇”衛燃接過香煙點燃之后,繼續跟著對方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第一種,幫那些政客們塑造他們需要的美國英雄。”扎克噴出一團煙霧,“第二種,為反戰服務。”
“第三種呢”衛燃追問道。
“揭露真相”扎克笑著給出了最后一個選擇。
“你的選擇是什么”
面對衛燃拋回來的問題,扎克擺了擺夾著煙的手,給出了一個不知道該歸類于哪一個選項的回應,“我只忠誠于我手里的鏡頭,好了,維克多先生,現在還是讓我們先看看安格斯的看法和回答吧。”
“你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個攝影師或者記者”衛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就像你的體型根本不像個攝影師或者記者。”
“那像什么”扎克饒有興致的反問道,“就和喬治先生看起來不像個排長一樣嗎”
“差不多”
衛燃一路走一路答道,“你的體型看起來更是個拳擊手,但你剛剛的語氣,更像是個試圖洞悉真相的偵探,另外,你慷慨送出各種小禮物收買被采訪者的樣子,反而像個不穿內褲的猶太商人。”
“我喜歡你的描述”
扎克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卻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了,我準確和安格斯聊聊了,你呢要一起嗎”
衛燃晃了晃手里捏著的半格相機,“我自己逛逛吧,我打算去看看那些游擊隊員的地道。”
扎克見狀,同樣默契的拿起了他的脖子上掛著的同款半格相機,就像他們已經在某件事上達成了共識一樣,就像就像半格相機拍出的照片也是照片一樣。
沒管已經走到安格斯身旁的扎克,衛燃走到了剛剛發生戰斗的位置,蹲下來給茅草屋門口那倆已經被直升機上的機槍打死的游擊隊員各自拍了張照片,隨后探身看向了吊腳樓式的茅草屋下面,那個狹小的地道入口。
貓著腰鉆進去,衛燃取下掛在腰間的型手電筒探頭往里看了看,這里仍舊殘留著煙霧彈產生的濃郁煙氣。
試著往里鉆了鉆,衛燃僅僅只前進了不到一米便宣告放棄他因為腰間的彈藥袋和水壺以及屁股包等物被卡住了,根本就鉆不進去,而且那煙霧實在是太嗆了。
艱難的退出洞口,他先是鉆進了茅草屋里看了看。
這里面除了還剩下幾條和自己腰間同款的56式子彈袋或者56式胸掛之外,墻壁上還掛著一頂蒙著迷彩布的木髓涼盔,以及一個和涼盔放在一起的援越65式水壺。
“馬勒戈壁的,這么好的東西給你們真是特碼的白瞎了”
莫名想到了刀班長的衛燃,神經質一般罵罵咧咧的嘟囔著,手上卻也一點兒不慢的將那幾條華夏產的子彈袋、胸掛,以及那個專門為了“越難兄弟”生產的援越版65水壺全都拿在了手上,末了,他甚至連那頂涼盔都沒放過,全都收做了戰利品。
離開這座茅草屋,衛燃下意識的看向了村子邊緣的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