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痛快的點了點頭,任由對方從自己用的那兩臺相機里取出了里面的膠卷。
趁著黎友福從背囊里翻出沖洗藥水等物開始忙活,衛燃也脫下了腰間那條和自己同樣國籍的子彈袋以及掛著水壺等物的腰帶,隨后翻出了一把牙刷,仔細的清洗著撿回來的唯一一件戰利品那只華夏產的援越65水壺。
客觀的說,只從這只看著平平無奇的水壺就能看出這個時代的華夏對身邊正在和美國干仗的越難小兄弟的真誠。
和國內曾大量列裝的65式水壺相比,這只不起眼的援助品可謂誠意滿滿,它不但有類似美式的帆布壺套,而且還有個帶有蝴蝶柄、口沿進行了卷邊處理的套杯,這些都是華夏自己用的65壺所沒有的。
如果以后世的眼光來看,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覺得這水壺“土”。
但在這個年代,在此時的華夏遠不如后世那般富裕的時代,這只水壺絕對算得上是“高檔”。
不說別的,就算是和十年后的78壺比,后者可都沒有對口沿進行卷邊處理。
覺得這一點可有可無
等這么想的人被78壺口沿的毛刺在嘴唇上劃出一道口子,疼的跳著腳哭爹喊娘嗷嗷叫的時候,恐怕就知道哪個好了。
更何況,這樣一道看似不起眼的處理,背后多出的一道工時也是一筆隱形的成本投入。
同樣,國內的65壺,用的還是節省材料的十字帆布帶,這援越版卻是奢侈的用上了一整個纏頭裹腦的帆布套。
草擬馬勒戈壁的
衛燃一邊用牙刷用力的洗刷著這只水壺的壺嘴,一邊神經質一般,用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母語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低聲咒罵著。
他替這水壺憋屈,更為此時的華夏憋屈。
但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幫著這只窮瘋了的白眼狼,如果不“驅狼趕虎”。
那么等到美國人打到華夏邊界的時候,恐怕如刀班長那一代人,就不得不燃燒鮮血和生命,再唱一次雄赳赳氣昂昂了。
“咚咚咚”
幾乎就在衛燃洗好了水壺和壺套、黎友福洗好了膠卷,以及扎克洗完了澡的前后腳,安格斯也用鞋尖敲響了房門,此時在他的左右雙手之上,還各自端著兩個裝滿了飯菜的美式飯盒。
“嘿我給你們把午餐送來了。”
少了一顆門牙的安格斯熱情的招呼著,“等下還有冰涼的啤酒,當然,我還帶來了幾樣小禮物。”
“什么禮物性感漂亮的越難姑娘嗎”扎克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期待滿滿的問道。
都不用動腦子,只看扎克那熱情的態度就知道。
這位體型壯碩,看著也就比后世的巨石強森稍微苗條一些,以至于給人一種“滿腦子肌肉”錯覺的戰地記者,其實內心在防備著他的“線人”安格斯。
“扎克,天還沒有黑呢,你怎么就開始說起了夢話。”
安格斯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明天你就有姑娘玩了,而且是去含棒人的地盤上隨意玩。”
“你去過嗎”
扎克一屁股坐下來問道,“我的意思是,那些姑娘們的技術怎么樣”
“很有反抗精神”
安格斯擠眉弄眼的說道,“而且奶水很足,如果愿意花上5美元給她們打上一針就更是享受了,這可是在峴港很少有機會體驗到的。”
“我已經開始期待了”扎克興奮的說道,“不過,你的禮物到底是什么”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安格斯話音未落,已經轉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了擺滿桌子的各種飯菜。
“等下灌醉他”扎克低聲說道。
“看我的”黎友福自信的給出了回應。
前后不到十分鐘,安格斯去而復返,他的手里也多了一個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