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等他徹底脫離戰線的時候,身后那個村子的戰斗仍在繼續,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駕駛,甚至,他都能透過掉光了葉子的樹冠,清楚的看到一架休伊被rg捅了下來。
今天多少號了
衛燃莫名的盤算著時間,暗暗琢磨著,這場沖突會不會成為哪個大戰的導火索。
應該不會,現在那些打了雞血的“好兄弟”們正一門心思準備發動春節攻勢呢,應該不會在這里倉促開打。
想到這里,他也停下了腳步,將一顆拔掉了拉環的手榴彈小心的卡在了剛剛刻意穿過的灌木叢根部的兩個枝杈之間。
小心的松開手,衛燃加快腳步繼續狂奔著,同時也時刻注意著頭頂,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直升機。
不等村子那邊槍聲停下,更不等他回到那眼山泉的邊上,他便看到了躲在一棵樹下的扎克和黎友福,以及肩頭敷著紗布的阮清茶
“維克多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找來的”
扎克在見到衛燃之后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快點她受了很嚴重的傷”
“怎么傷到的”
衛燃說話間已經半跪下來打開了醫療包,一邊詢問一邊進行著檢查。
“流彈”幫忙按住傷口的黎友福答道,“她是被流彈傷到的。”
“把手拿開”
衛燃說話間,已經將一支嗎啡扎在了軟清茶的傷口周圍。
她的傷既嚴重也不嚴重,其中一處傷口,在她耳朵上面的頭皮上上劃開了一道險些打開眼眶和太陽穴的血槽,而另一處槍傷則在她的肩膀上,子彈撕開了肌肉并且撞斷了骨頭,而且還留在了留在了她的身體里。
“剛剛你也開槍了”衛燃說話間已經開始了清創工作,“順便幫我盯著來的方向還有頭頂。”
“開槍了”移開視線的黎友福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那支ak步槍。
“維克多,方便的話重新回答一下剛剛的問題吧。”扎克說話間再次舉起相機對準了衛燃,“你的標準是什么”
“不是說了嘛,我看他們不順眼。”正在忙活的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卻是一點都不耽誤手里的活計。
“朋友,你就不能坦誠點兒”扎克無奈的說道。
“攝影師只有秉持正義和客觀,才不會讓鏡頭染血。”
衛燃借用了一句從金屬本子里剽竊來的注腳,接著又格外認真的補充道,“為了不讓鏡頭染血,我不在乎讓自己的手沾滿血。”
“所以正義的標準呢”扎克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不知道正義的標準是什么”
衛燃話音未落,卡在阮清茶肩膀里的子彈已經被他用止血鉗揪出來隨手一丟,他也篤定的繼續說道,“但至少我知道,這場戰爭在發動之初就和正義無關。”
“我被你說服了”
扎克說話間放下了完成拍照的相機,取出筆記本一邊寫寫畫畫一邊說道,“從現在開始如果有需要,我也會拿起武器的。”
“相比這個,你還是盡快去制作一副擔架吧。”
衛燃一邊忙著清創一邊心安理得的支使著對方,“等我縫合好傷口之后,她會因為失血過多根本沒辦法自己趕路,甚至可能會陷入昏迷,所以我們需要一副擔架。”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