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查理卻只是揮了揮手,快步跑進了扎克所在的茅草屋,沒多久便帶著同樣砸上了腳鐐的扎克跑了出來。
嘭”
衛燃根本沒有避諱查理,走到桌邊拿起那支援越65水壺,擰開蓋子將里面的藥片倒出來,翻出了藏在里面的最后兩支嗎啡。
緊隨其后,他還聽到了直升機低空飛過的轟鳴
在咒罵聲中,他卻根本不跟耽擱,更來不及琢磨扎克和黎友福乃至新認識的查理是否還活著,一把扯下充當吊床的暗綠色帆布披在身上遮掩住了這套囚服顯眼的顏色,隨后一手拎著腳鐐,一手拎著水壺和相機卻是撒腿就跑。
等他放下染血的相機,最后一個能得到麻醉福利的傷員被抬了上來,這是個看著和阮清茶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她的一條胳膊在手腕附近僅剩一點點肉皮連著了。她的手掌在被子彈多次貫穿之后,已經變成了一團彌漫著些許焦糊味的爛肉。
“噠噠噠”
在他和查理相互的配合之下,一個個傷員被抬上來又被抬下去,衛燃帶來的三個醫療包里的藥品也肉眼可見的被消耗干凈。
“我還是叫你查理吧”
“當然”忙著包扎的查理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任由衛燃朝著他按下了快門。
很快,又有兩名傷員被抬了起來,這間木屋里也在不久之后,傳出了刺耳的痛苦哀嚎。
“查理我的同伴扎克”衛燃接過查理塞到懷里的相機、水壺以及醫療包大喊著提醒道。
在身后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那些茅草屋相繼燃起了沖天的火焰,也蒸騰起了道道黑色的煙柱。
將嗎啡扎在傷口附近,衛燃再一次開始了早已駕輕就熟的清創縫合。同時他也忍不住回想起來,之前數次進行無麻醉手術時的場景。
用“查理”自稱的男人笑了笑,“我又不是越難人”。
“你不是越難人”
衛燃剪斷縫合針尾部的縫合線,將包扎工作交給對方,一番仔細的打量之后猜測道,“那你是華夏人不,不對,簡樸寨或者老窩人”
“我可以幫你作證”查理微笑著說道。
衛燃一邊大喊著,一邊三兩針粗略的縫合了傷口,隨手從醫療包里拿出個安全套往傷口上一套,“快組織人轉移”
根本不用他招呼,周圍木屋里的那些孩子和女人們立刻行動起來,用提前準備的擔架抬起傷員就往叢林里跑。
剛好被摔在一塊樹枝斷茬上的衛燃捂著被撞到的后腰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這特么屎一樣的戰斗力
衛燃罵罵咧咧的抱怨著那些“好兄弟”,快走幾步尋了一個長滿了青苔的樹樁子一屁股坐下來,隨后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那支伊薩卡霰彈槍。
“咔嚓咔嚓”兩聲退掉了彈倉里的兩顆霰彈,他緊接著又往里面塞了兩顆獨頭彈。
將第一顆獨頭彈推進彈膛,他用槍口壓住了腳鐐的鐵鏈一端,想了想又解下身上披著的帆布仔細的包裹住了腳踝,隨后再次將槍口對準搭在樹樁上的鐵鏈扣動了扳機。
“嘭”
沉悶的槍聲中,衛燃只覺得腳踝被震的一陣酸麻,但萬幸,這腳鐐鐵鏈的一端已經被獨頭彈順利撞斷了。
解下帆布摸了摸腳踝,衛燃抬頭看了眼頭頂,以最快的速度包裹住了另一只腳的腳踝和鐵鏈,隨后再次推彈上膛扣動了扳機。
“嘭”
第二聲槍響過后,鐵鏈的另一端同樣被順利打斷,衛燃的雙腳之上此時除了那雙輪胎拖鞋,也就只剩下了兩個沉甸甸的鐵箍。
脫下灰紅色的囚服上衣,他重新披上被獨頭彈打出破洞的帆布,以最快的速度將囚服上衣的袖子撕下來套在腳踝上,一圈圈的纏住了鐵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