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只是幾顆蛋而已”羅伯特期期艾艾的說道,只不過,那強裝出來的滿不在乎的語氣里,更多的成份卻是惶恐。
“這算阿嚏這算什么”
“是不是我們偷吃火雞蛋的事情被發現了”克林特低聲問道。
不提這倆戰俘的小算盤打的有多響,衛燃和扎克此時卻已經在嘩啦啦的暴雨中被扭著胳膊押送到了操場邊緣一個緊挨著圍墻建造了磚房里。
“希望我們的朋友能給我們安排些像樣的食物”扎克舔著嘴唇說道。
可再看看周圍,其余那些木屋里,同樣被挑出來三三兩兩不等的人在洗露天澡,那道越走越遠的手電筒,也仍在繼續往外挑著有機會洗澡的人。
衛燃朝著對方使了個眼色,動作麻利的脫掉了身上濕透的破爛囚服,用毛巾將身體擦干之后,換上了新的囚服。
等扎克也坐下來,衛燃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毫無疑問,這應該是我們的朋友的安排了。”
因為膚色優勢,幾乎和夜色融為一起的羅伯特篤定的低聲說道,“他們肯定死定了”。
扎克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抱怨道,“那些混蛋打算讓我們死在感冒里嗎”
“噓”
衛燃說著,已經將身體蜷縮起來,努力保持著身體的核心溫度。
恰在此時,木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兩個民兵走了進來,再次解開了衛燃和扎克二人腳踝的鐵鏈,粗暴的推搡著他們就往外走。
“再忍忍”
這房間別看不大,但里面的裝修卻是非常不錯,綠色的墻裙白色的墻漆,木頭地板打掃的格外干凈,房間里還擺了兩組涼椅和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以及一個竹片柜子,就連頭頂,都掛著足足四個明亮的燈泡。
先仔細的洗干凈長的已經快要披肩的頭發,接著又把全身積攢的污垢搓洗了一遍,見沒人催著自己回去,他索性又給脫下來的衣服打上香皂,在臺階上開始了搓洗。
因為離著門比較近,剛剛他確實認出來,那個拿著手電筒將他們挑出來的,確實是當初第一次被俘時,讓自己幫忙救治傷員的那位查理醫生。
“開始我們還羨慕你們有洗澡的機會呢”
滿手泡沫的衛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也輕輕搖了搖頭。
“先把衣服換了,說不定是朋友的饋贈呢。”
這里的地基比操場要高了半米左右,房間里自然也要比茅草屋里干燥許多。
羅伯特興奮的點點頭,“沒有哪個混蛋敢再威脅我們了”
時間過了足足約莫著一個小時,不但衛燃和扎克已經各自洗干凈了身上的衣服,而且都已經躲到了屋檐下躲避著風雨,但那些士兵卻并沒有讓他們回去打算。
相比這倆不斷猜測的獄友,衛燃和扎克此時卻保持了沉默,各自將濕透卻勉強洗干凈了的囚服用力擰了擰穿在了身上,同時也在暗暗猜測著查理這么做的安排。
“噓”
黎友福朝著扎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快步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朋友們,等下配合一下我們的采訪。”
沒等扎克反應過來,黎友福已經掀開手里那個籃子蓋著的防雨布,一邊將里面的各種食物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一邊用英語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北越記者阮成竹,英文名字特洛耶,這位是我的搭檔查理。
兩位先生,接下來我想對你們進行一次公正、客觀的采訪,希望你們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