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衛燃故作苦惱的給回了提前八百年想好的借口,“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所以可能要晚幾天,你們不如先在峴港休息幾”
“有什么是我們能做的嗎”
惠特尼不等衛燃說完便問道,“我們比您更迫切的想要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
“暫時還沒有,不過別急。”
衛燃笑著答道,“我預計這兩天就會趕去峴港,到時候肯定需要麻煩大家幫忙的。”
“好,我們等您的消息。”惠特尼太太溫和的回應道。
掛斷電話,衛燃和穗穗相視一笑,“讓他們慢慢等吧,今天去哪玩”
“游樂園怎么樣”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們連魔法師的袍子都買好了”
“走”
衛燃說話間已經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跟著穗穗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他和穗穗帶著聞訊趕來的其余姑娘們殺向游樂場的時候,遠在美國的卡洛斯律師以及朱迪律師和查寧同志,卻相繼在信息提示音中停下了手頭剛剛開始的工作。
“要開始了”
位于美國不同位置的三人近乎異口同聲的呢喃了一句,幾乎同一時間,無論是vn15組織的官方社交賬號,還是卡洛斯、朱迪乃至查寧同志的個人賬號,乃至vn15的社交平臺,甚至當初險些駕車撞死衛燃等人的那位黑人女司機的社交賬號,全都開始上傳一張張或是黑白或是彩色的照片。
不僅如此,vn15組織所有登記了聯系方式的成員,無論他還是她,無論是奸細、臥底還是一腔熱血的懺悔者。
他們全都接收到了經過海拉組織詳細分組、分類、分配,并且通過扎克先生生前的郵箱,從“怪人基德的攝影棚”里發出的高清照片。
這些照片里全都每人一組,一組9張,每一組涵蓋了三張由黎友福拍下的橙劑兒童的照片,三張含棒士兵在越戰凌虐戰俘和無辜村民的照片,還有三張由t隊兩任醫療兵拼命保存下來的犯罪證據。
當然,還有一份用英語和越難語寫下的簡單解釋,卻唯獨沒有野豬喬治最害怕見到的那些與他有關的“曖昧照片”
在這些圖片與文字的最后作為結尾的,是一句雙語詢問,“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同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特洛耶黎友福,你在哪你還活著嗎
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將這些丑惡公之于眾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扎克基德。”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由尼涅爾幫忙找到,由秦二世親自秘密送到津門,又由衛燃一張張掃進電腦歸納整理的數千張照片,通過至少上千個賬號在短短十分鐘之內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到了網絡上。
同樣是在這短短十分鐘之內,vn15的官網主頁上,也公布了一段時長不足三十分鐘,鏡頭無比晃動的視頻。
在這段由超8攝影機拍下的影片里,一群穿著越戰美軍制服,使用美式武器,卻戴著含棒白馬臂章的士兵正如一群惡魔一般在一個靜謐的村子里燒殺搶掠。
那一直在晃動的鏡頭注視下,火焰噴射器點燃了一棟棟的茅草屋。一個個女人、孩子的衣服被撕開扯下,被那些身強力壯的士兵壓在了身下肆意的凌虐,全然不顧那些磕頭求饒的老弱病殘。
鏡頭最近的位置,一名含棒排長一腳大力抽射,將那尚在襁褓的孩子踢到了遠處的水田里,緊接著,他,不,它又拔出手槍,朝著那名已經被扯掉了褲子的年輕媽媽隨意的扣動了扳機
這短暫又漫長的視頻最后,黑色的背景下,冒出了兩行齊頭并進的英語和越難語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記者扎克基德發來報道其實我們才是法吸絲。
“噗通”
越難峴港,vn15派來的惠特尼主管等人下榻的酒店房間樓上,一間豪華的套房里,一個已經七十多歲高齡的老家伙在看到這些被他視若夢魘的照片時,最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此時,他那滿是老年斑的臉上也已經充滿了驚懼之色,頗為艱難的摸出個藥瓶,倒出兩粒藥片顫顫巍巍的送進了嘴里。
他知道,他完了。
當這些照片在同一時間大批量流入網絡上的時候,想徹底清除掉根本就是在做夢
他此時唯一慶幸的,也僅僅只是這些照片里,還沒有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些足以讓他一次次反復死亡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