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芙樂爾小姐覺得華夏粽子應該是什么餡的”格策在聽過安菲薩的翻譯之后笑著將問題拋了回去。
“當然是甜的”穗穗同樣在聽完了翻譯之后理所當然的給出了回答。
在有關粽子的閑聊中,這架丑萌丑萌的飛機也終于開始滑跑,最終輕盈的飛上了天空。
透過舷窗,機艙里的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們周圍伴飛的那些安2或者安6運輸機,更能看到遠處那架大紅色涂裝,專屬于衛燃的安6運輸機。
可終究,這些老態龍鐘的“古董飛機”即便將速度提升到最大,也根本趕不上這架安74運輸機的巡航速度。
所以沒用多久,眾人乘坐的這架飛機便超過了那些老式運輸機,最先翻過了連綿的烏拉爾山脈。
與此同時,溫泉營地的眾多服務人員也在收拾了宴會的所有東西之后,搭乘著剩下的幾架運輸機起飛返回因塔。
烏拉爾山脈西側,專屬于衛燃的那架“薩沙”號安6運輸機內部。
戈爾曼松開操縱桿,慢悠悠的解開了安全帶,任由這飛機自己往前慢騰騰的飛著,他自己卻轉身走進機艙,打開了一個裝有拍攝器材的大號轉運箱。
這箱子內部,裝著一套雪地迷彩花紋的翼裝飛行服和配套的降落傘包。
在這一包東西的下面,還有個和他一樣穿的西裝革履,就連樣貌都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在這個已經被拆開了四肢和下巴關節的男人近乎噩夢般的記憶里,他曾經和同伴潛入了喀山卡班湖畔那座圖書館的地下室去尋找雇主想要的相冊。
但是在那個他連回憶都不愿意回憶的夜晚里,他們被一道黑影制服,并在那之后,再也沒有觸及過和“自由”相關的詞匯。
這么久的時間以來,這個年過半百的白人男性像一包貨物一樣被送到各處,接受一次次的整容,接受一次次的心理干預,終于,他被馴化成了一個任由打扮的“人偶”。
將這人偶扛到駕駛艙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戈爾曼細心的幫他系上了安全帶,又認真的檢查了一番他脫臼的手肘和手腕,順便還在無線電頻道里和前面其余幾架搭載著工作人員的運輸機駕駛員閑聊了幾句晚上請他們喝酒之類的邀請。
等他換上了翼裝飛行服背上了傘包的時候,這些慢騰騰的飛機也終于開始相繼翻越烏拉爾山脈。
輕輕拉動操縱桿上揚機頭開始爬升,戈爾曼最后輕輕拍了拍人偶的臉頰,“祝你好運,伊萬烏里揚諾維奇葉戈爾先生,再見。”
最后輕聲念叨了一遍后半生明面上使用的這個名字,戈爾曼轉身走進機艙,彎腰打開了地板上的跳傘艙蓋跳了下去。
得益于烏拉爾山脈的遮擋,最先翻越山脈的那些機組成員根本就看不到被山體遮擋住的戈爾曼,甚至就連跳傘艙蓋,都在彈簧的作用下自動閉合。
“轟”
張開雙臂的戈爾曼在翼裝的輔助下貼著山體飛速滑翔的同時按下了起爆器。
山脈的另一頭,十幾公斤礦用炸藥造成的劇烈爆炸瞬間吞噬了那架剛剛自動改平的安6運輸機的駕駛艙,輕而易舉的將其炸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
“伊萬先生”
一時間,無線電頻道里傳來了最后幾架運輸機駕駛員的呼喊,個別機艙里的乘客,甚至都注意到了身后的凌空爆炸,并且慌忙調轉原本正在拍攝烏拉山山脈的鏡頭對準了空中的火球和盤旋墜毀在烏拉山山脈中的那架運輸機。
烏拉爾山脈西側,戈爾曼在滑翔了許久之后,終于拉開了降落傘,穩穩當當的降落在了一片密林間的空地上。
如演練了無數遍一般收起了降落傘,戈爾曼脫掉了身上的翼裝飛行服和那套昂貴的西裝,踩著滿地的苔蘚往前走了幾十米,熟門熟路的扯開一根系在樹干上的繩子。
“嘭”
伴隨著重物墜地的聲音,戈爾曼彎腰打開掉下來的背包,取出一套狩獵迷彩服,接著又從里面拿出了防蚊蟲的網帽戴上,并且將之前脫下來的降落傘等物塞進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