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煙雖然點燃了,但是他卻并沒有吸上一口,反而只是夾在指尖靜靜的看著猩紅的煙頭。
片刻之后,還不等這支煙燃盡,便因為氧氣不夠充足自己熄滅了。
“這鬼地方”
衛燃屈指彈飛了煙頭,可緊接著他卻一愣,那飛進冰雹里的煙頭自然沒什么,但順著那煙頭飛出去的方向,他卻清楚的看到,那些已經撲了滿地的冰雹,有一些已經沿著這片高地的邊緣被風推搡著滾了下去。
“夏漱石夏漱石”衛燃扯著嗓子大喊道。
“怎么啦”旁邊的夏漱石大喊著回應道。
“等冰雹停了,咱們去下面找找”衛燃大喊著提醒道,“這么多年風吹雨刷,就算有什么,說不定也被沖下去了”
“好”夏漱石連忙應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也沒管對方,衛燃煮了一壺山楂葉子茶,順便還往里丟了一根奘紅花,躺在床上往嘴里叼了一根牛肉干心不在焉的嚼著。
從下午三點多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這期間冰雹停了之后又刮起了大風,帳篷外的溫度也降到了零下。
如此惡劣的環境,衛燃和夏漱石扯著嗓子一番商量過后,最終拉上了帳篷門,決定一切等明天再說。
他這邊沉得住氣,同樣躲在帳篷里的夏漱石卻像是身上長了跳蚤似的,輾轉反側抓耳撓腮的根本就踏實不下來。
同樣踏實不下來的還有帳篷外的天氣,這一夜風還沒停雨又開始下,雨停了沒多久,卻又一次飄起了雪糝。
如此折騰人的天氣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條早晨四點多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的時候,這才總算是意猶未盡的風停雨歇放晴了。
拉開已經結霜的帳篷門,身上裹著一件綠色軍大衣的夏漱石探頭看了眼外面便立刻縮了回去。
等他再鉆出來的時候,不但腳上穿了一雙厚實的靴子,脖子上也多了一條圍巾,頭上更是戴上了一頂厚實的針織帽子。
用力哈了一口白色的水汽兒,夏漱石戴上手套開啟頭燈拿起了金屬探測器,按照衛燃昨天的猜測,貼著這片高地邊緣的坡地轉著圈開始了探索。
在一次次的蜂鳴聲中,各種各樣的金屬制品被他挖了出來。
這些東西大多是各種易拉罐、銹跡斑斑的小鐵盒子,甚至不知道誰落在這里的一枚黃銅戒指,乃至充滿魔幻特色的電線珠子和一個似乎是白銅質地,被皮套保護著的降魔杵。
他甚至還撿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位挖冬蟲夏草或者貝母的姑娘不小心遺落在這里的尖嘴柳葉小鎬頭。
“滴”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夏漱石手里的金屬探測器又一次發出了蜂鳴。
“阿嚏阿嚏阿嚏”
連著打了三個噴嚏的夏漱石將圍巾扯下一些,隨后脫了手套,掏出紙巾擤了擤鼻涕。
“不會又感冒了吧”
夏漱石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一屁股坐下來,抄起不久前撿到的那把鐵把小鎬頭,一點點的挖開了覆蓋著草皮的泥土。
這件撿來的工具可比他自己準備的小花鏟好用的多,這挖掘效率也要快上了許多。
只不過越挖,他的表情卻愈發怪異,這次的深度是之前歷次都沒有過的。
眼瞅著已經刨出來一個足足20多厘米深的小坑仍舊沒有找到讓金屬探測器亂叫的物件,已經開始流清鼻涕的夏漱石起身回到帳篷里,翻出了他從網上提前買的工兵鏟。
接連幾鍬土下去,他總算在泥土中發現了兩個銹跡斑斑的鐵制品。
這是什么東西
夏漱石捏起這倆被鐵絲擰在一起,看著和馬鐙子有幾分相似的玩意研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