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祖父把他抓了回來,跟著他學習了很久的催眠。」
雪絨花說到這里聳聳肩,「雖然我的祖父并沒有學會催眠,但是和我說了很多有關催眠的故事,我從那時候就開始對催眠感興趣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雪絨花忍不住笑了笑,「我甚至纏著祖父給我買了一顆水晶球,我最早的夢想是做個占卜的吉普賽女巫的,直到那顆玻璃球差點點燃我祖父的房子。」
「你把它擺在哪了?」
「我祖父拿來曬太陽的沙發上」
雪絨花說話間往后退了一步,任由和他們二人搭檔的那名巴樂斯坦護士將手術臺上的小姑娘推出了手術室。
「你會去維也納大學醫學院進修醫學催眠的」衛燃跟著一邊往手術室外面走一邊說道,像是在做出承諾一樣。
「你是阿拉丁的神燈嗎?」雪絨花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誰知道呢」衛燃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是阿拉丁的神燈」雪絨花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更想許愿」
「什么?」
「算了」雪絨花強撐著笑了笑,「沒什么」。
沒有繼續這個無能為力的話題,兩人先后走出了手術室。
這天下午,他們倆斷斷續續的又進行了幾次不大不小的手術,在這中間的空閑時間,雪絨花跑去診室幫忙,而衛燃則獨自在這座醫院樓上樓下的轉了一圈。
這座阿卡醫院別的無所謂,尤其讓衛燃滿意的是,就在他們的宿舍對面便是樓梯間,既通往樓上也通往樓下的樓梯間。
順著樓梯間往下走,便是這座醫院的停尸間,只不過,因為電力中斷,這里明顯已經停用很久了。
舉著手電筒一番打量,原本打算進去看看的衛燃也在手術室里那位名叫索菲亞的巴樂斯坦女護士的呼喚中,和雪絨花一起跑向了手術室的方向。
「是個孕婦」
名叫索菲亞的護士大聲說道,「難產,是你們的車子剛剛拉回來的。」
「去找搖籃!」雪絨花立刻朝衛燃說道,「你幫不上!」
「好!」
衛燃說著已經扭頭就往樓下跑,接生這種事,他還真幫不上什么忙。
讓診室里的搖籃替了自己的班,衛燃在和縫紉機打了聲招呼之后,不死心的再次溜達到了宿舍對面的樓梯間里。
左右看了看,衛燃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顆香煙吸了一口,接著卻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舉著香煙走進了漆黑的地下室。
這地下室里自然不止停尸間,還有其他同樣已經停用的科室,站在通往一層的樓梯口,衛燃蹲下來將手里的香煙搭在臺階的邊緣,同時也把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煙頭飄起的煙霧。
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煙霧直上直下的幾乎沒有被風擾動。
這自然并非說明這有停尸間的地下室里沒有鬼,而是暗示著他剛剛下來的樓梯或許是這棟樓地下室唯一的出入口。
更直白的表述,如果未來需要藏在這里,如果不被發現還好,如果被發現了,那便是絕境。
但他同時卻又知道,在歷史記錄里,無論那些小椅子如何甩鍋如何遮掩,那些由他們挑唆指使的長槍黨暴徒確實對這座醫院的醫務工作者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