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話一問出來,不但胡八指,就連周圍其余的抗聯戰士乃至趙金玉,全都一愣,緊跟著便是哄堂大笑。
“我說錯了什么了嗎?”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它可不是馬,它也是騾子,馬騾子。”
胡八指拍打著爬犁哈哈大笑著說道,“衛大哥難不成真是地主老財家的少爺?怎么騾子和馬都分不清?”
“它也是騾子?”
衛燃不由的看向其他那些拉著爬犁的騾子,這可不怪他分不出,別看他早就通過金屬本子學會了騎馬,但僅有的幾次和馬打交道,還是之前在瑪雅的家里。
按他的分辨方式,拉車的自然就是騾子,馱人的肯定是馬。
更何況這匹“白馬”還比周圍的同類壯了足足一圈兒,更更何況,當年林場的卡爾普等幾位老師,可沒教過他怎么分辨馬和騾子。
“體格子是大了些”
胡八指拍了拍這頭白騾子的脖子,“這純白曬兒的大騾子俺也是頭一回見,這要是平常可不受待見。”
一邊說著,他還掰開騾子的嘴唇看了看,贊嘆的說道,“剛長扎邊牙,也就四五歲,正是能出大力氣的時候呢。”
就白化的騾子唄?
衛燃掃了眼這牲口泛紅的眼睛,他雖然分不清楚馬和騾子這些在他的生活里并不常出現的動物,卻也知道,在農村里,白化的動物基本都不太討人喜歡。
白貓受別的貓欺負還耳朵聾,白狗在北方大多數地方的農村寓意不祥,這白色的騾子或許固然少見,恐怕也免不了不受待見的命運。
“這個衛燃真是個富家少爺?參加抗聯還帶著相機,這不跟要飯帶著猴兒一樣了?”
不遠處,老張點燃煙袋鍋子吧嗒了兩口,低聲朝趙金戈說道,“而且連騾子和馬都分不清,這不是來裹亂的嗎?”
“這個衛燃可能分不清馬和騾子,但人家可是懂毛子話和鬼子話,還會些醫術呢。”
明明說好幫衛燃保密的趙金戈接過煙袋吧嗒了兩口低聲說道,“這可是正經文化人,可不是金山那半罐子水。”
“比金山文化還高?”
那老張驚詫的看了眼衛燃,“人家金山可是”
“可是個屁!”
趙金戈將煙袋鍋還給對方,“要不是我山西的妹夫找他爹幫忙說合,金山這讀了兩年教會學堂的苦哈哈,就算修了八輩子福分,他能去東北大學旁聽?
不說別的,就他學的那兩句毛子話,我估摸著毛子把爹叫來都聽不懂,要不然他能寫信把他這同學給忽悠過來?
你是不知道,金山悄悄的把給我的信寄給了那個衛燃,他信里說了,要是他折在毛子那邊,就讓他這同學做他們游擊三班的班長呢。”
“那咱們怎么著?”
老張接過煙袋鍋吧嗒了一口,憂心忡忡的問道,“當真讓這衛燃跟著咱們一起鉆這深山老林沒上頓沒下頓的受苦?最近鬼子咬咱們可是咬的緊巴呢。”
“你還能把他趕走?”
趙金戈擺手拒絕了對方遞來的煙袋鍋,起身從騾子車上站起來,“走吧!咱也讓這衛燃同志給咱們照個相,以后和鬼子同歸于盡好歹也沒啥負擔了。”
“這樣的小伙子,要是折在咱們手里可糟踐了”
老張嘟嘟囔囔的嘆了口氣,目光不忍的看著手拿相機的衛燃,看著給大白騾子順毛的胡八指,也看著手拿鬼子飯盒,給周圍的抗聯戰士們分煙絲的趙金玉。
以及
以及那些穿上新衣的戰士里,更多、更加年輕的小伙子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