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位昨天還一起訓練,一起吃喝,一起虔誠禮拜,一起打磨戰刀的戰士,就在周圍人的注目禮下,草草的卷上半張草席并排躺進了墓坑,而唯一能陪伴他們一起下葬的,也僅僅只有一截曾經綁在刀柄上的布條,以及一縷心愛戰馬的馬尾。
“敬禮!”
隨著馬團長一聲嘶吼,所有已經上馬的騎兵齊刷刷的將寬厚、帶有不少豁口的馬刀舉止胸前,又齊刷刷的斜下劈,用力敲擊在了染著血的馬鐙上。
“鏘!鏘!鏘!”
彌漫著濃郁血腥味的敲擊聲中,戰馬焦躁的踏踏著同樣染血的梯子,那些失去戰友的馬匹,也在遠處嘶鳴著。
“兄弟們!開天門嘍!”馬團長大聲嘶吼著。
“兄弟們!開天門嘍!”衛燃也跟著眾人一邊嘶吼祝福,一邊用馬刀敲擊著馬鐙。
片刻之后,敲擊聲停了,一鍬鍬的泥土蓋住了那些曾經鮮活的戰士,衛燃也在漸起的白光中,聽到了周圍越來越多的戰士誦念經文的嗡嗡聲。
這就結束了嗎?
衛燃愣神的功夫,剛剛遮住視野的白光卻又緩緩消退,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馬廄邊緣,手拿一把鐵齒梳子,給那匹咬人的馬梳理著身上沾染的草梗土球。
近乎下意識的,他便看向了這匹馬屁股邊緣的位置。
在白光之前,這里曾經被流彈打出了一道足有六七厘米的傷口。但現如今,這傷口已經長好了,甚至連結痂都快掉了。
再看看自己,無論腿上還是肋間的傷口,全都已經拆線并且只剩下了結痂的傷疤,只是用手按上去的時候,還難免有些疼痛。
如此看來,現在距離上次受傷其實沒過去太久?
衛燃一邊琢磨著,一邊檢查著全身上下的裝備。和上一幕相比,那把44式騎兵槍的子彈只剩下了不足三十發,馬刀上也多了不少無法徹底打磨掉的豁口,九龍帶里的手槍子彈,更是只剩下了不足20發。
萬幸,和長征扁擔綁定在一起的盒子炮這次倒是滿彈滿匣。只是讓他咬牙切齒暗道不妙的是,那仨油桶竟然又一次被清空了,被清空的恐怕連個細菌都不剩!
沒等他開始問候某個總是克扣他物資的活祖宗,前院卻響起了急促的哨音。
你大爺!
衛燃只來得及暗罵一句,匆匆檢查了一番咬人馬身上的裝備,將必要的東西都在,立刻將手里的鐵齒梳子往褡褳里一塞,解開韁繩便翻身上馬就往外跑。
等他找到集合場地,控馬來到李隨安和趙金玉邊上的時候,那位馬團長也差不多同時騎馬走到了隊列的最前面。
“尕娃們!”
這馬團長抽出馬刀嘶吼道,“全團渡河!攻淮陽!殺鬼子,人馬不留!”
“人馬不留!人馬不留!人馬不留!”
所有集結于此的騎兵們,甚至包括炊事班,包括白宇光的老爹,都跟著一起嘶吼著。
“特務連帶路!即刻出發!”馬團長下達了新的命令。
“出發!”
馬進韜一聲令下,白宇光第一個縱馬飛馳,這一次,他的手里還多了一面迎著風獵獵作響的大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