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一邊往車子的方向走一邊說道,“必要的時候,給動手的勢力暗中提供些情報支持。”
“已經在做了”安菲薩跟上來答道。
“尼涅爾送來的東西在哪?”衛燃換了個話題問道。
“圖書館地下室,您的工作間門外的桌子上。”
“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衛燃擺擺手,沿著湖畔的公路獨自走向了圖書館的方向。
安菲薩暗暗松了口氣,拉開車門鉆進去,原地調頭之后兜著圈子開回了酒廠工地。
慢悠悠的回到圖書館,衛燃獨自鉆進了地下室,找到了一個并不算大的行李箱。
拎著這個行李箱走進工作室,衛燃打開箱子之后,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的取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就和當初尼涅爾提及的一樣,這里面有一支裝在硬牛皮套里的apb型斯捷奇金沖鋒手槍,以及配套的消音器和鋼筋槍托。
將這支槍檢查了一番,衛燃又從箱子里的緩沖海綿里取出了一個魔方大小的表盒以及一張裝在相框里的全家福和一個檔案袋。
即便隔著相框玻璃,衛燃仍舊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張彩色照片的邊緣帶有大量磨損的痕跡,右下角似乎還殘存著一枚血指紋。
在這張照片里,是一個穿著飛行員制服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白色碎花連衣裙的女人,那名飛行員的懷里,還抱著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姑娘。
即便被這一家人擋著,他仍舊一眼認出來,這張照片的拍攝背景,是明斯克勝利廣場矗立的那座勝利紀念塔。
稍作猶豫,他打開抽屜摸出一雙手套戴上,隨后小心的打開了相框背面的蓋板。
在這張合影的背面,同樣有一枚模糊的、氧化發黑的血指紋。
小心翼翼的將相框恢復原狀,衛燃將其放在一邊,打開了那個表盒。
這表盒里除了固定著一枚蘇聯箭牌腕表之外,還固定著一枚金戒指。
拿到放大鏡下一番仔細的檢查,金戒指的內側,刻著一組日期,1980年11月7日,這是十月革命紀念日,也是蘇聯的國慶日,想來,大概也是合影里那對夫妻的結婚紀念日。
將這些東西也恢復原狀,他最后拿起了那個檔案袋,將里面的紙質文件取了出來。
這份文件里,詳細的記述了一名隸屬于蘇聯第40集團軍的武裝直升機的副駕駛魯斯蘭·佩特洛夫,在1988年的1月14號救助墜機飛行員的任務途中遭遇直升機陷阱,并且整個機組被俘失蹤的全過程。
頗為詭異的是,直到幾個月后蘇聯開始從阿芙漢撤軍,竟然都沒有找到這個機組,最重要的是,當初的“阿芙漢官方”竟然表示,這架飛機并非他們打下來的。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隨著蘇聯解體,關于這個失蹤機組的調查也跟著戛然而止沒了下文。
在這份檔案里仔細翻了翻,他還找到了一張四人的合影,以及一張魯斯蘭·佩特洛夫的單人照。
在這張四人的合影里,其中三名穿著飛行服的顯然是機組成員,除此之外,還有個穿著阿芙漢卡,胳膊上有紅十字袖標的男人。想來,他應該是跟隨這個機組一起去拯救飛行員的醫務人員。
繼續翻了翻,果不其然,在隨后的幾頁紙里,有一起失蹤的另外三人的詳細資料。
略作思索,衛燃將這些東西全裝回了行李箱,起身離開了工作室。
雖然尼涅爾那邊著急,但他現在可沒心思。尤其這還是阿芙漢戰場,他幾乎都能想象得到會有多難受。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更何況,不管怎么說,自從上次抗聯的副本回來之后,他只是出去露了個營,各種屁事兒便一個接著一個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