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加解釋道,“我們缺少一面火炮防盾,如果有火炮防盾在就好了。”
“會有火炮防盾的,肯定會有的。”謝廖沙老爹做出了保證。
不等衛燃再問些什么,馬拉爬犁已經停了下來,衛燃也看到了兩排簡陋的墳墓。
這些墳墓有的已經被積雪遮蓋的嚴嚴實實,有的還能看到堆疊的石塊。
墓地邊緣一棵枝干分叉掉光了葉子的白樺樹下,還堆疊著不少大大小小石塊。
這棵樹的樹干上,更是用繩子或者鐵絲掛著一顆顆25毫米口徑的炮彈殼,當凜冽的寒風吹進這片墓地的時候,那些炮彈殼也在風的推搡之下,相互碰撞發出了好聽的撞擊聲。
也直到站在這里,衛燃才注意到,在另外三個方向,還有另外三座地窩子,它們和剛剛擔任手術室的那一間的相對位置剛好構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四個點。而這座墓地,便位于這個正方形的正中間。
“就埋在這里吧”
謝廖沙老爹說著,已經抱起了萬尼亞的尸體,將其放在了第二排墳墓的空缺處。
沒有任何的停頓,更沒有任何的悼念,甚至都沒等這座陣地的所有民兵到齊,焦妮婭和奧爾加,便各自從那棵枝干分叉的白樺樹下撿起一塊塊的石頭,將其擺放在了萬尼亞的尸體周圍,一點點的將其掩蓋起來。
與此同時,謝廖沙老爹也取下一顆炮彈殼,隨后又從腰間拔出一把芬蘭獵刀,在炮彈殼上粗糙的刻下了萬尼亞的全名,隨后將其塞在了尸體的脖頸
反應過來,衛燃也撿起了一塊塊冰涼的石頭,幫著一起掩埋了運輸員萬尼亞的尸體。
“鐺——”
謝廖沙老爹拔出一把納甘轉輪手槍,用槍柄輕輕敲了一下掛在樹干上的彈殼。
“就這樣吧”
謝廖沙老爹說完,招呼著衛燃坐上了爬犁,抬手指著和擔任手術室的地窩子幾乎成對角線分布的那座地窩子說道,“維克多同志,你就住在那間窩棚里吧,剛剛我們聊起過的那位記者同志之前也住在這里,他的好多東西都還在呢,說不定你用得上。”
“好”衛燃點點頭同意了對方的安排。
“奧爾加,你去把維克多同志的背包送來。焦妮婭,你去抱一些木柴過來,幫維克多同志把壁爐點上。”
“是!”
奧爾加和焦妮婭干脆的應了一聲,轉身跑向了不同的方向,與此同時,謝廖沙也吆喝著那匹馬跑了起來,帶著衛燃繞過墓地,來到了那座窩棚的門口。
這間窩棚實在是算不上大,半地下式的結構,僅有的一面窗子也就兩塊方便面大小。
借著外面積雪反射的微弱天光可以隱約看到,進門一側是個泥土壘砌的壁爐,除了這塊區域,周圍墻壁全都用木頭進行了加固,就連地面都鋪著一層木板。
而在緊挨著壁爐往里,便是一張用木板搭起來的單人床。剩下的另一半差不多和單人床同樣大的空間里,還擺著一張簡陋的原木桌子。
“這里本來是我們存放彈藥和油料的地方”
謝廖沙解釋道,“但是無論彈藥還是油料,我們都嚴重不足,這里也就閑置下來了。
維克多同志,你就住在這里吧,這間窩棚距離陣地足夠遠,也足夠安全。”
說著,他又從床底下拽出來一個彈藥箱,從里面翻出一個帶有綠色油漆的鐵皮油燈點燃,“這里面都是上一位記者留下的東西,你也許用的上。”
“謝廖沙老爹,我能問問這座陣地的基本情況嗎?”衛燃問道。
“慢慢你會了解的”
謝廖沙老爹說道,“現在我要去選出新的運輸員了”。
“我能跟著看看嗎?”
“隨便你吧”謝廖沙老爹話音未落,已經轉身鉆出了地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