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衛燃肩頭的傷員忍著疼痛齜牙咧嘴的答道,“我叫伊戈爾。”
“伊戈爾,剛剛發生什么了?”衛燃邁開步子一邊往回跑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
已經疼的快要哭出來的伊戈爾答道,“我只是在鋸樹枝,然后就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你會沒事的”
衛燃說話的同時卻是越跑越快,“我會幫你縫好傷口的。”
“我不想撤走”伊戈爾說道,“我還能戰斗。”
“你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追在后面的謝廖沙老爹說道,“謝爾蓋如果沒有半路凍死,最少也要兩天或者三天才能回來呢。”
“老爹,讓我去火炮陣地吧。”伊戈爾說道,“我”
“閉嘴!”
謝廖沙根本不給對方說完話的機會,“我們是用足夠公平公正的方式選出人補充到里面的,任何人都不能插隊!”
沒等這倆人繼續聊下去,衛燃已經推開了離著火炮陣地最近的那間窩棚的木門,看到了正用搪瓷鍋給手術器械蒸煮消毒的奧爾加,以及她手里拿著的繩子和一瓶充當麻醉劑的伏特加。
“把他綁好”
衛燃話音未落又沖出了窩棚,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屬于自己的窩棚看了一眼,同時取出了煤油汽燈便撒腿跑了回去。
“你哪來的汽燈?”
他這邊剛剛跑進來,謝廖沙便好奇的問道。
“我帶來的”
衛燃直接將汽燈遞給了對方,“快!把它點燃!”
謝廖沙老爹見狀也來不及多問,吭哧吭哧的給汽燈打足了氣點燃。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衛燃也已經用奧爾加提前準備的熱水洗過手,又用碘酒粗略的涂抹了一遍。
至于手術手套,這里可沒有那種東西。
“汽燈放在我左前方,給伊戈爾喝一杯酒,嘴里咬住些東西。”
衛燃發出了命令,“奧爾加,去我對面,我需要什么遞給我什么。”
在他的指揮之下,奧爾加繞到手術臺另一邊做好了準備。
謝廖沙也端起奧爾加剛剛倒好的酒湊到了伊戈爾的嘴邊,讓他將比不算多的辛辣酒液一飲而盡。
“按住他”
衛燃話音未落,謝廖沙便熟門熟路的靠自身的體重壓住了伊戈爾,并且死死的按住了他手上的那只手。
“啊——”
在刺耳的慘叫聲中,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在冰藍色的燈光下開始了清創縫合。
“你真的是記者不是醫生?”站在對面的奧爾加好奇的問道。
“當然”
衛燃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句,“再給我一把止血鉗。”
“沒有了”
奧爾加答道,“我們一共只有三把止血鉗,全都被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