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越發歉意的說道,同時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還還有別人受傷嗎?”
聞言,尤里擦了擦抑制不住的眼淚,掙扎著站起來,“沒有,炮組沒有受傷,我我這就去看看其他人。”
“等我一下,讓我給她拍張照片吧。”衛燃說道。
“不用了”尤里搖搖頭,“我有她的照片,我我要去工作。”
話音未落,尤里艱難的抱著索尼婭的尸體離開了窩棚。
“她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奧爾加說道。
“我知道”衛燃點了點頭。
“她不是第一個從哨塔摔下來的了”
奧爾加的語氣愈發痛苦,“在她之前還有”
“先工作吧”
衛燃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他不想聽到這些無助的慘劇。
“那就先工作吧,她能活下來嗎?”奧爾加問道。
“不知道”
衛燃如實說道,他雖然已經縫合了傷口,但尤莉亞卻已經昏迷了,唯一能證明她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了她起伏的胸口。
完成了最后的縫合,衛燃將包扎的工作交給了奧爾加,“記得給她吃兩顆糖果,糖果在你的母親弗拉達太太那里。”
“我知道了”奧爾加一邊包扎一邊應下了這份工作。
聞言,衛燃取出相機,給正在忙碌的奧爾加以及昏迷的尤莉亞拍了張照片,這才推開窩棚的木門走出去,走向了遠處的墓地。
此時,尤里剛剛在老伊萬等人的幫助下埋葬了他的妹妹索尼婭。
“她把懷爐放在窩棚里了”
尤里接過麗薩送來的懷爐,絕望的說道,“她知道她要死了。”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老伊萬將尤里摟在懷里,看向走來的衛燃,“記者同志,再給我們拍一張合影吧。然后我們要選出一位新的哨兵了。”
“好”
衛燃點點頭,打開了祿來相機的皮套,將站在一起的眾人囊括在相機取景器里按下了快門。
“瓦西里,幫我們選出新的哨兵吧。”老伊萬說道,“焦尼婭,帶著你的人去陣地。”
“是!”
焦尼婭干脆的接下了命令,帶著她的炮組成員走向了陣地,卻留下了剛剛緊急替補的薩沙。
與此同時,尤里也將懷爐塞進懷里,將染著他的妹妹索尼婭鮮血的哨子掛在脖子上,又拿上幾塊木板幾顆釘子,以及一把小斧頭,獨自走向了那座幾乎被機槍打爛的哨塔。
至此,這墓地旁除了負責點兵點將的瓦西里,就只剩下了老伊萬、弗拉達,以及薩沙、魯斯蘭、伊戈爾和衛燃。
“維克多同志,你也”
“我也要參加戰斗”衛燃認真的說道。
“還有我”
話音未落,奧爾加也走了過來,并且站在了衛燃的身旁。
“瓦西里,開始吧。”說話的卻是廚娘弗拉達。
“開始吧”老伊萬嘆了口氣,也跟著說道,“我們先選出急需的炮手吧。”
聞言,瓦西里脫掉了手套,伸出了手指頭指向了排成一列的眾人,“濃霧里走出個德國人呀,口袋里拔出一把刀呀,要殺要刮就是你呀。”
這一次,他的手指頭停在了伊戈爾的身上。
“我就知道我適合做個炮手!”伊戈爾激動的說道,他甚至不等其余人說些什么,就已經舉著受傷的一只手跑向了火炮陣地。
“接下來是接替索尼婭的哨兵”老伊萬說完,瓦西里也在衛燃用鏡頭對準他的時候,再次念出了那首童謠。
預料之中又預料之外,這次他的手指頭停在了衛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