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忙拿著的嗎?”衛燃說著,已經拎起了他自己的行李箱。
“沒有,沒有什么了。”
哈比布拉頓了頓,接著主動介紹道,“她就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阿雅娜,那個小家伙是我父親的學生的女兒,她的名字叫索拉婭,和曾經的王后使用同一個名字。”
“現在還不是閑聊的時候。”
馬赫布卜用俄語說完換上母語催促道,“哈比布拉,幫我把你的妹妹攙扶到毛驢上,我們先離開這里。”
聞言,哈比布拉將手里的東西交給衛燃幫忙拎著,他也立刻過去幫忙,先把綁在衛燃那條毛驢身上的武器解下來,隨后把他的妹妹小心的攙扶到了毛驢的背上。
“他是誰?”
背上那個看著隨時都可能臨盆的女人小聲問道,此時,衛燃已經可以聽懂這種陌生的語言了。
“一個自由記者,他本來準備采訪你的丈夫的。”
馬赫布卜嘆了口氣,“你知道這里發生什么了嗎?”
“我不清楚”
騎在毛驢背上的阿雅娜努力壓抑著驚恐答道,“我正在教索拉婭識字,然后我們就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就在我們準備跑出去的時候,那顆炸彈就突然滑下來擋住了山洞,然后你們就來了。
爸爸,木罕末得他”
“死了,他們都死了,連尸體都沒有留下,就像你的兩個哥哥一樣。”
馬赫布卜平靜的答道,似乎早就已經預料,不,應該說早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那位自由記者開出的條件是能帶著你和木爾塔扎還有索拉婭離開阿芙漢”
哈比布拉同樣用這種衛燃“聽不懂”的語言說道,“現在木罕末得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愿意履行承諾。”
“我不打算離開”阿雅娜說道,“我哪都不去,該離開的是那些蘇聯人。”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馬赫布卜趕在木爾塔扎也準備發表意見之前說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們覺得我們該去哪?”
“去兩座山之外那口泉眼吧”
騎在驢子上的阿雅娜說道,“我和木罕末得舉行婚禮的那座山洞,那里還藏了一些東西。”
“也好,就去那里吧,剩下的事情等我們到了那里之后再說吧。”
馬赫布卜說完看了眼拎著行李箱走在身后的衛燃,隨后趕在對方看過來之前收回了目光,像是做出了某些決定一樣。
出于安全考慮,雖然天色愈來愈暗,但衛燃卻根本不敢再打開手電筒。
萬幸,無論是那些山羊還是毛驢,它們的視野都遠超人類,所以雖然山路崎嶇,但至少騎在毛驢上的阿雅娜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雖然他們一家人剛剛溝通的時候說要去兩座山之外的那座山洞,但實際走起來,他們卻翻了五座山不止,以至于當他們終于在一座不起眼的山洞前停下來的時候,頭頂都已經滿是璀璨的繁星了。
“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
馬赫布卜特意換上俄語說道,“維克多,能把你的手電筒借我們用用嗎?”
“當然”
衛燃痛快的同意下來,打開拎了一路的行李箱為掩護,取出手電筒遞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