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過這種事嗎?”基里爾突兀的問道。
聞言,衛燃愣了一下,重新咬了一口馕餅,又重新撕下一條肉送進嘴里,含糊不清的答道,“做過,所以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沒有答案,沒有完美的解決辦法。”
“我突然在想,我的爸爸是不是已經死了,只是他的同伴沒有把這個消息幫他送回家。”
基里爾同樣咬了一口馕餅,“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突然這么想嗎?”
“不好奇”
衛燃頓了頓,“你想晚點兒再通知魯斯蘭的家人?”
“是啊”
基里爾點點頭,“晚點通知,對于她們來說魯斯蘭就還活著,我想至少讓他的女兒長大吧,雖然一樣很難,但她至少可以祈禱她的爸爸還活著。”
“就像當年的你一樣?”衛燃抬頭看著對方。
“是啊”
基里爾笑了笑,“就像當年的我一樣,現在回想,如果我很早就得到了爸爸已經陣亡的消息,我現在或許已經加入了幫派了。”
“你或許已經和你養父的女兒結婚了”衛燃提醒道。
“誰知道呢”
基里爾學著衛燃的樣子用小刀撕下一條烤的焦香的羊肉,蘸了少許的鹽粉送進嘴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馕餅,近乎篤定的說道,“但她可不會喜歡一個幫派混混。”
“她叫什么名字?”試圖聊些輕松話題的衛燃問道。
“葉蓮娜”
基里爾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沒能藏好的留戀,“葉蓮娜·格拉莫夫娜,她是個個子嬌小的漂亮姑娘,喜歡騎摩托,還喜歡打獵,她的槍法非常好。”
“你在阿芙汗拍的照片其實也是她想看吧?”衛燃問道。
“何必說出來呢”
基里爾頓了頓,“思念太過濃郁,會變成貨物200被送回去的。”
沒等衛燃開口,基里爾看向了遠處的馬赫布卜等人,“我們或許連變成貨物200被送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如果你能活著回去”
衛燃用一個假設打散了對方的悲觀,“那你打算通知魯斯蘭的家人嗎?”
“我不知道”
基里爾頓了頓,“但我肯定會瞞著他的女兒,會在她成年之前保守這個秘密。”
“這或許是最仁慈的辦法了”
衛燃吁了口氣不再多問,只是用傘兵刀攪了攪即將煮沸的奶茶,隨后再次撕下一條羊肉送進了嘴里。
“也是最殘酷的辦法”
基里爾嘆了口氣,“我想回家了,回莫斯科,去見我的葉蓮娜,和她結婚。”
“你會回去的”
衛燃心不在焉的回應道,但他的內心卻浮起了深厚的無力感。
他改變不了歷史,他甚至和篝火對面的基里爾一樣,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接下來又將是誰會以怎樣的方式失去生命。
他甚至不知道,他該站在哪一邊——哪怕他清楚的知道誰才是侵略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