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說著打了個哈欠,“現在總算清靜了,今天什么安排”
“睡覺,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再說。”穗穗說著也打了個哈欠。
早在新年前四天,穗穗便給她手下的員工們統統放了假。
只不過,除了那些忙著回因塔的粉色姑娘們之外,其余不管是海拉姑娘還是卡堅卡又或者瑪爾塔等人全都是某種意義上無家可歸的狀態。
也正因如此,這些姑娘們即便有假期沒工作,卻也沒有誰想著出去玩幾天,反而心安理得的留下來跟著一起熱熱鬧鬧的跨了個年。
自然,穗穗這個聰明的姑娘也像是忘了似的根本沒問那些頂著“留學生”名義的員工為什么不回家,反而像個大家長似的,一視同仁的帶著她們好好玩了幾天。
在某種意義上的默契中,這個某種意義上稀里糊涂的跨年跨的格外成功和熱鬧,所有人也都格外的開心。
從3號一直到10號,穗穗用一周的假期養足了精神,又一次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里。
同樣是在10號這天,還想繼續偷懶的衛燃,也毫無準備的迎來了尼涅爾幫他介紹的美國客戶。
“維克多先生,您好,我是布拉德唐尼,是菲德爾先生介紹我來這里的。”
圖書館專門劃出來的一件會客室里,一個看著五十歲上下,標準的混血兒樣貌的老男人格外客氣的和聞訊趕來的衛燃用法語打了聲招呼,說完順便還來了個櫻味兒十足的九十度鞠躬。
“布拉德先生請坐吧”
衛燃挑了挑眉毛,和對方握手之后,招呼著他坐了下來,對方口中的菲德爾,是尼涅爾在美國的名字。
“我確實聽菲德爾提起過您”
“菲德爾和我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
布拉德解釋道,“本來該是我的父親親自來拜訪您的,但是他在圣誕節的時候就已經住進了醫院,我這次來也是想拜托您盡快完成調查,至少不讓他帶著遺憾移開。”
“您的父親他”
“胰腺癌”布拉德說道,“他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說到這里,布拉德像是后知后覺的想到什么似的,連忙打開帶來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幾樣東西擺在了桌子上,同時嘴上不停的說道,“維克多先生,如果您能幫我們調查到我們想知道的事情,這些東西就都是你的了。”
聞言,衛燃并沒有急著開口,反而摸出一雙手套戴上,挨個打量著對方擺在桌子上的東西。
第一樣東西是一本底片冊,里面全是一張張的底片。
在得到對方的允許之后,衛燃摸出手機把屏幕調整到最大亮度,接著又調出一張純白的照片,最后才往屏幕上蓋了一張紙巾。
做好了這些準備,他才將手機放在了底片的
這些照片里,基本上都是航空相機拍下的拍攝的內容,也全都是起火的地面。
“這是你的祖父留下的”衛燃只是翻了幾頁之后,便收起了手機。
“沒錯,是我的祖父留下的,他也叫布拉德唐尼。”
“能隨便聊兩句嗎”衛燃頭也不抬的問題,同時也在仔細打量第二樣東西。
這是一本鱷魚皮外皮的相冊,將其輕輕掀開在扉頁上還有“柯蒂斯艾默生李梅”的英文簽名。旁邊的位置則固定著一支金屬管。
繼續往后翻,相冊里全是一張張二戰時期的照片。
這里面有機場,有正在運輸炮彈的地勤,有正在加油、掛彈的b29轟炸機,更有擺出各種造型的美軍士兵。
“這支雪茄本來是保存在這個金屬管里的”
布拉德用手指了指第三樣東西,隨后又指了指相冊邊緣固定著的金屬管,然后才問道,“您想聊些什么”
“只是隨便聊聊”
衛燃一邊拿起第三樣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比如你的血統。”
“我的祖母是招核人”布拉德說道,“我的媽媽是越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