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衛燃做出了保證。
“那就這么說定了”
話音未落,布拉德已經跑出了木屋,在夕陽的余暉中,駕駛著那輛吉普車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
“呵美國人.”
衛燃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隨后再次開始了忙碌。
隨著一張張的底片沖洗成可以見光的負片,他也發現,布拉德拍下的這些照片,全都是一個個機組在轟炸機前的合影。
將這些底片晾曬在掛繩上,衛燃拿著自己拍下的那些底片又一次離開了木屋,騎上一輛不知道屬于誰的自行車趕往了不遠處的廚房。
將裝在信封里的底片分給了那些黑人幫廚,衛燃也從那名叫做尼克的黑人廚師手里得到了兩人份豐盛的晚餐,以及兩大罐冰涼的啤酒和可樂。
等他帶著這些食物再次趕回木屋的時候,格蘭特也帶來了一份豐盛的晚餐。
“我的哥哥去哪了”格蘭特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
衛燃放下帶回來的晚餐攤攤手,“我剛剛自己出去轉了轉,格蘭特,你似乎一直在擔心他會惹來麻煩”
“我確實很擔心”
格蘭特指了指桌子上那臺碩大沉重的航空相機,“尤其他帶著這種東西來塞班島,幾乎相當于在說他要重返藍天一樣。”
“他不是個菜鳥了”衛燃順著話題說道。
“他確實不是菜鳥”
格蘭特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隨后壓低了聲音提醒道,“維克多,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和布拉德登上同一架轟炸機。”
“為什么”衛燃好奇的問道。
“他的綽號叫做全壘打,棒球的全壘打。”格蘭特低聲說道。
“有什么含義嗎”衛燃同樣壓低了聲音。
“擊球員跑完了一壘二壘和三壘,最終安全回到本壘。”
格蘭特頓了頓,“布拉德也是,他是個非常優秀的投彈手。在歐洲的時候,他先后在三個轟炸機組服役過,但最終都只有他安全的活著回到了本壘。”
“你是說那三個機組.”
“除了幾個負傷活下來的伙伴,那三個值飛機組的全都死于墜毀或者迫降,而且每次都只有他一個能活著走出轟炸機。”
格蘭特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維克多,那枚金幣上的自由女神或許確實能保佑他,但那是有代價的,以周圍人的生命為代價。”
“為什么說這些”衛燃突兀的問道。
“我不希望他登上任何一架轟炸機并且給任何人帶來厄運,包括你。”
格蘭特頓了頓,毫無保留的說道,“他加入的最后一個機組是他待過時間最長的,他和那些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并且參加了轟炸雷根斯堡的行動。
但是除了他自己和一個因為突發闌尾炎活下來的無線電操作員以及一個在前一次任務里受傷的領航員,其余的都沒能活下來。
他一直非常自責,認為是自己害了那些朋友。他我猜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死在轟炸機上。”
“你的意思是,隨便找一架轟炸機,然后拉著那個倒霉的機組一起赴死”衛燃不置可否的問道。
“他就算從炸彈艙跳下去我都不意外”
格蘭特的這句話剛剛說完,木屋外面也傳來了威利斯吉普的轟鳴。
緊跟著,布拉德也興沖沖的走了進來,他的手里同樣拿著兩人份的晚餐以及幾瓶可樂和啤酒。
“格蘭特,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