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英尺”
無線電報員杰克答道,“參加訓練的機組高度基本在5000到7000英尺的范圍之內。”
“我們推測大概率是夜間轟炸”
副機長貝克低聲猜測道,“這個高度雖然能躲開大部分的輕型高射炮,但卻還在招核人的重型高射炮打擊范圍之內,所以我猜測肯定是夜間轟炸,如果是白天,這個高度太冒險了。”
“也只有那位鐵屁股(還是燒烤師傅的綽號)這么疼愛我們,他竟然給我們安排這種送死的任務。”機械師阿瑟抱怨道。
“現在只能祈禱我們能活下來了”
查爾斯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布拉德愣了一下,同時也注意到了衛燃要帶上掛著的那個大號鑰匙扣,以及鑰匙扣上的安全銷拉環飄帶。
“我們或許還要關注下任務情況才行”
機械師阿瑟有些擔憂的問道,“布拉德,你以前真的是個投彈手”
“當然,雖然我飛的是b17,但我們用的一樣是難用的諾頓瞄準儀。”
布拉德說著,已經走到床邊,打開他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他和他的機組以及和李梅將軍的合影得意的展示了一番。
在這個年代可沒有p圖換臉這個說法,這幾張合影無疑打消了這半個機組最后的擔憂。
“我也飛過b17,那時我是副機長。”
機長查爾斯感慨的說道,“即便穿著臃腫的b3飛行夾服,我仍然有種膀胱都已經結冰的錯覺。”
“我也飛過”
機械師阿瑟說道,“雖然很冷,但那是一架優秀的飛機。”
“你們的b17發生過意外嗎”布拉德鬼使神差的問道。
“當然,當然發生過意外。”
查爾斯心有余悸的說道,“有一次我們不得不迫降,用機腹的機槍手當作剎車片,那件事讓我做了很久的噩夢。”
“我待過的那架b17,最后一次降落的時候只有我和機長兩個人活了下來。”阿瑟跟著說道,“那也是我最后一次飛b17,等我養好了傷之后,就開始接受b29的培訓了。”
或許是內心得到了平衡,在聽到他們兩人這么說之后,布拉德嘴上雖然說著些惋惜的安慰,但衛燃卻隱約覺得對方似乎暗暗松了口氣。
證實他這個猜測的小動作,是布拉德下意識的親了下從領口家拽出來的那枚護身符。
“我可沒飛過b17,但我飛過b24轟炸機。”領航員鮑勃說道。
“我只飛過我們的小飛象”無線電報員杰克說道,他是個新兵,在參軍之前,他在郵局工作。
當話題引到了各自飛過的機型的時候,衛燃也難免被問及了他之前的經歷。
“你參加了關島戰役阿散灘頭嗎”領航員鮑勃好奇的問道。
“沒錯”
衛燃點點頭,“那時候我是個醫療兵,現在我還有幾位朋友在關島服役。”
“我的女朋友就在關島,她是個護士。”
領航員鮑勃說道,“說不定她認識你呢。”
“她叫什么名字”衛燃近乎下意識的問道。
“露易絲嘉蘭”
鮑勃說道,“是個紅頭發的姑娘,來自明尼蘇達州,維克多,你認識她嗎”
“抱歉,我不認識。”衛燃歉意的說道。
“她也參加了關島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