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你保密的”衛燃嘆了口氣。
“謝謝”
布拉德吁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說道,“航空相機拍下的照片恐怕需要等戰爭結束之后才能給我們,維克多,等戰爭結束之后,歡迎你去費城找我。”
“我會去的”衛燃認真的做出了承諾。
“只要不是以投彈手的名義”布拉德開了個玩笑。
“除非美國發動了一場侵略戰爭”衛燃同樣開了個玩笑,玩笑里藏著對方沒有察覺的認真。
“我可不希望有那一天”布拉德笑了笑,拿起啤酒遞給了衛燃。
“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以投彈手的名義去費城”衛燃在內心遺憾的嘀咕了一句。
接下來的這個傍晚,衛燃舉著裝上閃光燈的相機,繼續一次次的按下快門,記錄下了戰場邊緣這難得的輕松和歡樂,并在派對結束的時候,給圍在一起的兩個機組拍下了一張滿員的合影。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確實沒有轟炸任務,衛燃在也忙碌中,將派對上拍下的照片和轟炸大阪的時候拍下的照片全都洗成了底片,并且借用勞軍俱樂部的暗房將派對最后的大合影洗成了照片送給了兩個機組的所有成員——包括自己。
時間一晃到了3月17號的傍晚,衛燃和布拉德再次登上了白鯨號轟炸機,跟隨著這個機組趕赴神戶。
這一次,他同樣得到了一條充當幸運符的飄帶。
這一次,投彈手的工作由布拉德擔任,而他則再一次坐在了炸彈艙尾部的炮手位操縱著換上了新膠卷的航空相機。
這一次,擔任尾部炮手的是安東尼。
當然,這一次,這個機組成員再一次默契的各自帶了一小瓶調味料,并且由他把這些調味料伴隨著集束燃燒彈丟下去,同時也按下了航空相機的遙控快門。
但這一次,好運卻不小心避開了他們。
幾乎就在炸彈艙關閉的同時,衛燃也注意到了舷窗外炸開的高射炮煙團,緊隨其后,他便聽到了機艙泄壓的氣流聲,同時也在內部通訊里聽到了炮手安東尼的慘叫。
“安東尼,情況怎么樣?”機長湯姆立刻問道,但安東尼卻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去看看”
衛燃說完,立刻摘掉了耳機和氧氣面罩,解開安全帶跑向了機尾炮塔。
這一路爬過來,他清楚的看到了蒙皮上正在冒風的破損。壓下心頭的不安爬到機尾,這里的風更大了些,但安東尼卻趴在了機槍遙控臺上沒了動靜。
“安東尼?!”
衛燃扯著嗓子大喊著對方的名字,同時也艱難的將對方扶起來。
但只是一眼,他便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彈片擊穿了炮塔的艙壁,斜著鉆進了安東尼的腹腔,他已經死了,但在他的手里,卻攥著帶有大家簽名的那張合影,誰也不知道他在陣亡前在想什么。
默默的舉起相機給對方拍了一張照片,衛燃原路返回已經開始變冷,而且連焦糊味都已經被吹散的機腹,重新坐好之后系上了安全帶,又扣上了氧氣面罩和耳機。
“安東尼陣亡了”衛燃簡短的說道,“機艙破損,但是并不嚴重,你們的情況怎么樣?”
“我們沒事,你受傷沒有?”布拉德問道。
“我沒事”
衛燃說著,已經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水手袋,將里面的毯子抽出來裹在了身上。
隨著失壓,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機艙里已經越來越冷了。他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不讓自己在接下來五個小時的航程里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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