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系上腰帶,轉身邁進駕駛位,駕駛著車子一邊繼續往前一邊說道,“在視覺上遠沒有投彈時看到的烈焰震撼。”
“所以你想再來一次?”衛燃笑著問道。
“再來一次我可不確定我能活下來”
布拉德一邊操縱著車子碾壓著地面上被衛燃不小心踩碎的頭骨完成了調頭,“但那些沒能活下來的人說不定有機會活下來,誰知道呢。”
“你不會打算去華夏找格蘭特吧?”衛燃狐疑的問道。
“不不不,我大概沒時間那么做了。”
布拉德踩下油門的同時說道,“我要陪著我的瑪蒂娜才行,她已經懷孕了。而且格蘭特不是個小孩子了,我相信他肯定可以活著回去的。
相比這些,維克多,記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是元旦那天,但你最好能在圣誕節的時候就趕過去給我幫忙。”
“為什么選擇這個時間?”衛燃重新拿起對方剛剛送給自己的,裝有照片的檔案袋問道。
“因為瑪蒂娜的預產期在圣誕節之前”
布拉德慶幸的說道,“在我離開英國回到美國之前,瑪蒂娜就懷孕了,但是她當時并不知道,也多虧了那個孩子帶給她的孕婦身份,她才得以脫離戰爭的最后階段,提前一步離開德國。”
“我會準時參加的”
衛燃再次打下了包票,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虎口處的紋身。
這次他算是打了個療愈心靈的富裕仗,這人支棱起來自然難免想作個死,他倒要看看這活祖宗接下來怎么辦。
“到時候我們一起拍一張合影,對了,我還有一件小禮物要送給你。”
布拉德說著,從兜里掏了掏,取出一枚老舊的安全銷拉環飄帶遞給了衛燃。
“這是.”
“在歐洲戰場的時候,我所在的自由女神號轟炸機留下的飄帶。”
布拉德說道,“我本來打算把它丟在這里的,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維克多,把它送給你吧,以投彈手之名。”
“謝謝謝”衛燃伸手接過這枚飄帶,眼前也浮現出了濃郁的白光。
“結婚,結婚,結婚.”衛燃一遍遍的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瑪麗是誰?”
都不等白光消退,他卻聽到一個聲音疑惑的問道,“縱火犯,你難道有了新的女朋友了?”
“瑪麗?老子剛剛說的漢語啊,你特碼給老子玩英語諧音梗?”
衛燃暗罵了一句,同時卻也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用力眨巴著雙眼,等他看清周圍的一切時卻不由的一愣。
此時,他就在一頂m1950式的美軍六角帳篷里坐著,帳篷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燃著炭火的鐵皮桶,旁邊摞起來的彈藥箱上,還有一支嗤嗤作響的汽燈。
再看剛剛說話的人,上一刻還想為難活祖宗的衛燃此時卻恨不得喊一聲活爹,坐在對面的竟然是格蘭特!
“維克多,瑪麗是誰?”
躺在一張簡易折疊床上的格蘭特好奇的問道,“我聽你在夢里一直在喊這個名字。”
“你聽錯了”衛燃說話間坐了起來,他剛剛同樣躺在一張簡易行軍床上。
“不不不,我可沒有聽錯。”
格蘭特說道,“我也已經做了這么多年的記者了,我對信息非常敏感的。雖然你才來,但你剛剛喊的確實是瑪麗,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妻子并不叫這個名字。”
“你確實聽錯了,我說的是婚禮。”衛燃一邊解釋的同時,一邊打量著對方和自己。
此時的格蘭特看著已經約莫著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他和自己一樣,穿著一套厚實的m風衣和配套的冬季褲裝以及厚實的高腰皮靴,在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條白色的圍巾,而自己脖子上圍著的,卻是紅色的。
“你夢到了我的哥哥布拉德的婚禮?”格蘭特說道,“睡前我們確實才聊過這個話題。”
“是啊.”衛燃含糊其辭的說道。
“當時我在華夏實在是沒有辦法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