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衛燃依舊無比痛快的應了下來。
聞言,格蘭特抱起了一臺打字機,又拿上幾沓稿紙和膠卷,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帳篷。
吃飽喝足,衛燃往故意剩下的大半盒午餐罐頭里吐了口濃痰,又用它當作煙灰缸抽完了一支香煙,隨后將餐盤放在了帳篷門外,端著那罐啤酒躺在了鋪著鴨絨毯子的折疊床上,蓋著睡袋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冰涼的啤酒。
直到一罐啤酒喝了約莫三分之二,某惡趣味的歷史學者也解開腰帶,扶著鳥兒往這啤酒罐兒里續了些熱水,隨后同樣放在了帳篷外面。接著走到遠處,將剩下的半泡尿澆在了積雪上。
重新回到帳篷里,他將下午洗好的膠卷全都收起來裝進密封筒,一個挨著一個的擺進了行李箱的隔艙里。
這一夜,放平了心態的衛燃在溫暖的帳篷里,裹著睡袋睡的格外的踏實,而格蘭特也如他說的那樣,徹夜都沒有回到帳篷里。
時間到了26號這天,被吵醒的衛燃立刻鉆出帳篷看了眼昨晚放在門口的餐盤和啤酒罐,見餐盤里剩下的食物以及那罐啤酒都不見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略顯幼稚的得意笑容。
重新回到帳篷里穿上衣服和烤干的靴子,他再出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重新掛上了那臺柯達相機。
僅僅只是一夜之間,這片陣地的士兵們已經沒了昨天的輕松愜意和對圣誕的樂觀期待,甚至就連那些昨晚留宿在某些人的帳篷里的流鶯們,以及那些在食堂附近尋找食材的“義工”們都被趕了出去。
這片陣地開始戒嚴了,衛燃見狀,也格外認真的將那臺威利斯吉普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并且給油箱加滿了燃油,隨后又啟動車子,讓它自己運轉了一會兒,免得需要用到的時候出現麻煩。
就在他忙著檢查逃跑工具的時候,格蘭特也帶著了兩份早餐走了回來。
“墨菲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
格蘭特在見到衛燃時候便開口說道,“事情開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什么情況?”衛燃跟著對方走進帳篷問道。
“不清楚,但指揮所里的氣氛很微妙,而且把我這個記者趕了出來。”
格蘭特坐在床上,端著早餐一邊往嘴里扒拉一邊說道。“我猜這里很快就要打仗了。”
“你呢?還是不準備離開?”衛燃問道。
“再等等吧”
格蘭特說道,“戰局只是開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但是還沒有那么糟糕。”
“所以現在呢?”衛燃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道。
“等下我要睡一覺”
格蘭特含糊不清的答道,“我已經一整夜沒有合眼了,但我卻沒有弄到任何有價值的新聞。”
“你不是準備辭職了嗎?何必這么拼命?”
“我又不是為了紐約時報拼命”
格林特說話間,已經將屬于他的早餐吃完,將餐盤往充當桌子的彈藥箱隨手一丟,胡亂擦了擦嘴便脫掉風衣和靴子鉆進了溫暖的睡袋里。
將帳篷留給格蘭特,順便幫他給篝火桶里添了些煤炭,吃飽喝足的衛燃鉆出帳篷重新伸了個懶腰,隨后端著相機,饒有興致的去拍攝那些相比昨天已經多了一絲絲緊張的士兵們。
甚至,他還特意借了一輛自行車去陣地附近的流鶯營地看了看。
他不得不佩服這些“買賣人”的敏感度,此時,這些人竟然都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或許是這生意確實賺錢,那些帳篷的門口,基本上全都推出了兩輛自行車,那些男人們,此時正將一個個鋼筋焊接的鐵筐掛在自行車承重座的兩側綁緊,并且將女人們辛苦賺來的“嫖資”全都裝了進去。
其中一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拆了帳篷和折疊床綁在車座上,由男人騎著車子拉著沉重的家當,女人騎著車載著自己乃至“同事”甚至孩子開始了逃跑。
給這些特殊的逃亡者拍了幾張照片,衛燃轉身騎車回到了營地,他已經開始期待駐扎在這里的第7騎兵團接下來的命運了——即便他清楚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