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關于美食的閑聊中,三人騎著車趕往了卡拉班切爾。
也正是在這閑聊中,衛燃也意外的得知,虞彥霖無論去德國留洋還是去法國巴黎勤工儉學,竟然從沒影下過館子”。
用他的法,他一直都是和自己的一位同鄉一起搭伙做飯吃的,這樣能省下不少錢。甚至,他們時不時的還會給想家的同學客串一下廚師來掙些外快。
雖然他這留洋留的,和自己以為的民國富家少爺留洋的境遇實在是相去甚遠,但衛燃反倒對這位性格樸實的虞彥霖愈發佩服了些。
一路緊趕慢趕,當他們又一次回到那座擔任指揮所的建筑門前的時候,衛燃也稍稍松了口氣,這里還沒有打起來。
依舊是和虞彥霖一起等在外面,克萊蒙拿著那封不知道是什么內容的電報和那個裝滿信件和包裹的郵差包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不多時,他又拎著郵差包跑了出來,略顯無奈的道,“我們要去找他們的郵差,把這些東西送過去。”
“還真會使喚人”虞彥霖哭笑不得的道。
“沒辦法”
克萊蒙倒是對此習以為常,“在國際旅郵差一直是個人手嚴重不足的崗位,畢竟我們的同志來自世界各地,郵差至少也要掌握三四門常用的語言才校”
“我們要去找的這位郵差也是?”衛燃騎上自行車問道。
“沒錯”
克萊蒙道,“她叫維奧拉,會英語、德語、意大利語和法語,還會羅曼什語。”
“她?是個女人?”虞彥霖驚訝的問道。
“至少指揮部的人是這么和我的”克萊蒙答道,“我也沒見過對方。”
“所以我們怎么找到她?”虞彥霖問了個蠢問題。
“嘿!你們的郵差維奧拉在哪?”
克萊蒙攔下一個國際旅打扮的士兵用法語問道,順便還拍了拍自行車大梁上掛著的郵包,同時也算是回應了虞彥霖剛剛的提問。
“那邊!”
這名士兵抬手指了個方向用法語回應道。
“謝謝”三人一致道謝,踩著自行車繼續往前。
在沿途遇到的國際旅或者共和黨士兵的指引下,三人騎車來到了一座低矮的石頭房子前面。
在這棟房子的墻壁上,用紅黃紫三色的粉筆,用各種語言寫著戰地郵局的字樣。
“維奧拉同志在不在這里?”克萊蒙拎著郵差包走進來問道。
“我就是”
在這棟石頭房子的壁爐邊,一個披著毯子的女人站起身道。
這個身形嬌的女人看著約莫30歲上下,她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旁邊的桌子上不但放著一個瑞士的胡椒鹽大馬毛包,而且還放著一支p34沖鋒槍和一個望遠鏡。
“我是11旅的郵差克萊蒙”
克萊蒙和對方握了握手,把郵差包放在木頭桌子上道,“我在給指揮所傳遞信息的時候,郵局托我把這些信件和包裹給你送過來。”
“謝謝!”
維奧拉感激的道,“我正準備中午的時候把這邊的信件送過去呢呢。”
“我們馬上就要回去,可以幫你把信件送回去。”克萊蒙主動道。
“再次感謝!”
維奧拉著,已經打開了那個棕紅色的馬毛包,從里面拿出一捆用麻繩綁的整整齊齊的信件遞了過來,“我每都會跑一趟,所以信件不多。”
“我們也差不多”
克萊蒙接過信件道,“但是每都有很多信件和包裹寄過來。”
“一樣”
維奧拉一邊將克萊蒙帶來的郵差包里的信件裝進她的馬毛包里一邊問道,“你們那里昨晚發生戰斗了嗎?我在屋頂看到你們那個方向一直有照明彈升起來。”
“確實,我們昨一整晚都在戰斗。”
克萊蒙答道,“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趕走那邊的法吸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