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對面才對這里開展了巷戰”
衛燃如實答道,“我們的敵人不太擅長巷戰,但他們有火炮和飛機優勢,主要的危險也來自這些。”
“這里有其他的蘇聯人嗎?”約瑟夫問道。
“據有一位翻譯是蘇聯人,但是我沒見過他。”
衛燃答道,“你呢?你在哪個營?你們營沒有蘇聯人嗎?”
“我只會簡單的幾句法語,所以被分到了達布羅夫斯基營”
約瑟夫的語氣里滿是嫌棄,“但我可不想和那些波蘭臭蟲在一起共事,所以我直接申請來了這里。”
聞言,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可沒想到這些“最浪漫的人”里也有鄙視鏈。
“約瑟夫,你還沒吃飯嗎?”衛燃主動換了個話題問題。
“我來的太急了”
約瑟夫著,將手里的最后一塊面包塞進了嘴里,一邊嚼一邊解釋道,“不過剛剛醫院的人給了我兩片面包,還有一個橘子和一個水煮土豆。”
話題聊到這里,衛燃也捏住車閘,在一條滿是傷員的街壘附近停了下來。
“謝謝你維克多,別讓我在手術臺上看到你。”約瑟夫著,已經邁步從車座上下來。
“謝謝你的祝福”
衛燃一邊著,一邊打開了自己背著的那個曾屬于維奧拉的背包,“另外,等一下,我送你些禮物。”
“什么禮物?”約瑟夫好奇的停下腳步問道。
“拿著這個”
衛燃將分別前克萊蒙送給他們的那瓶牛肉罐頭拿出來遞給了對方,“是牛肉罐頭,至少能讓你填飽肚子。”
“謝謝”
約瑟夫開心的收下了這份禮物,隨后義無反鼓跑向了不遠處的街壘,任由衛燃朝著他的背影按了一下快門。
“希望你也能活下來”
衛燃在嘆息中收起相機,提著車把調轉方向,隨后招呼著身旁的人將一個傷員放上后排座,重新踩著腳蹬子沖向了戰地醫院的方向。
在這一趟棠往返中,傷員漸漸得到了救治,尸體也得到了集中掩埋,那些試圖沖擊這片陣地的敵人也再一次被打退。
當衛燃騎著自行車趕回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虞彥霖也剛好從戰地醫院的方向騎過來,片刻之后,塞吉也騎著車子趕了過來。
“和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分配給你們的郵局。”
手上沾滿了血的塞吉招呼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帶著他們沿著街道前往了另一個方向。
不久之后,車子在一座坍塌了大半的二層建筑邊停了下來。
這座建筑的一層只剩下了一半仍舊完整,門窗也已經被磚頭和木板以及毛毯封死,那墻壁之上,還用各種語言寫下了“戰地郵局”的字樣,而在這些詞匯中間,便掛著一個用彈藥箱制作的簡易郵箱。
“就是這里了”
塞吉道,“我們在這里分揀從郵局里取回來的信件,按照不同的連隊進行分類,然后挑合適的時間送過去,這附近的其他幾個郵筒里的寄信我會幫你們收集過來,另外還有一些翻譯的工作也是屬于郵差的。”
“進去看看吧”
虞彥霖著,已經邁腿第一個從車子上下來,拎著郵包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