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尤其亞倫和虞彥霖,他們甚至不能去哄一哄那個可憐的小家伙,以免她時哭時不哭引起周圍潛在敵人的注意。
如此等了約莫著大半個小時,就在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夕陽也只能在樓梯間留下巴掌寬的一條晚霞的時候,一個人影也一瘸一拐的爬上了這座殘破的二樓。
“我我回來了”
里奧斯有氣無力的說著,人也已經靠著樓梯間的墻壁緩緩坐了下來,他手里一直拎著的沖鋒槍更是隨著他松開手滑了下去。
“你受傷了?”衛燃跑過去問道。
“他們不愿意分出一口牛奶”
里奧斯捂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了和照在他臉上的晚霞一樣溫暖的笑容,“我和他們.講了講.道理。”
說著,他伸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鋁制水壺,“還還是熱的”
匆匆按了下掛在脖子上的那臺相機的快門,根本沒有盯著對焦屏的衛燃接過水壺放在一邊,隨后看向了對方手捂著的位置。
那里插著一把刺刀,一把只剩刀柄在外面的毛瑟刺刀。
“你走過來用了很久吧”衛燃嘶啞著嗓子問道。
“等我死了.”
里奧斯抽著涼氣兒說道,“記得幫我.拔出來.太疼了。”
“好,我會幫你拔出來的。”衛燃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們.”
里奧斯緩了緩力氣,“你們,真的能讓西.西班牙.人,過上好日子.嗎?”
“能”衛燃用力的點點頭,“只要趕跑了法吸絲,你們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讓我.”
里奧斯努力睜開幾乎快要合上的眼睛,“讓我.加入你們吧.詹.詹迪,詹迪·里奧斯,我叫詹迪·里奧斯,我為了西班牙.請求請求加入你們。”
“我接受你的請求,我同意你加入我們。”
衛燃一邊忙不迭的說著,一邊解下了脖頸處的紅色領巾綁在了里奧斯的脖子上。
艱難的抬起滿是鮮血的手,里奧斯摸向了脖頸處的紅色領巾,他蒼老的臉上,也在最后一抹夕陽中再次浮現起了最后一抹笑容。
“里奧斯?”衛燃輕輕喊道,“里奧斯?”
“他已經犧牲了”亞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順便也扣上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他確實犧牲了”
衛燃說著,從自己的領口摘下一枚三角星別在了里奧斯的衣領處,舉起相機認真的給他拍下了一張照片,隨后又取下了那枚三角星揣進了兜里。
“把這顆留給他吧”
亞倫說完,等衛燃回身的時候,把一枚從自己領口摘下來的三角星拋了過來。
探手接住三角星將其別在里奧斯的領口,衛燃握住對方腹部那把刺刀將其抽了出來,隨后在自己的袖口擦干凈了上面的血跡,仔細的別在了后腰處。
“想辦法把這些牛奶喂給那個小家伙吧”
衛燃將裝有熱牛奶的水壺跑拋給了亞倫,隨后扛起了里奧斯的尸體,走向了一個看起來最完整最干凈,而且有床的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