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血液中,最后這只鬼子的脖頸發出了一聲脆響,他的嘴角處也掉落了一小塊舌尖兒。
“哐當”伴隨著最后一只鬼子仰面摔倒,衛燃這才拔出刺刀甩了甩,順便也打量著周圍。
這間倉庫遠非后世那種動輒幾千平米的廠房,反而更像是個三連間沒有窗子的教室。
這里面空間并不算大,堆積的貨物卻有不少。
“大友株式會社主要做的是清酒生意,生意規模并不算大。”
黃佑澤一邊往倉庫深處走一邊說道,“暗地里他們也做勞工生意,有不少勞工都是被他們運去招核的,這些年多虧了克萊蒙他們幫.”
“小心!”
衛燃話音未落,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支1911手槍。
“砰!”
在這夜色中足以稱得上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一個躲在倉庫最里間的鬼子仰面摔倒在地,他手里那支沖鋒槍也在開火之前摔在了地板上。
“快!搬貨!”
黃佑澤意識到不妙連忙大喊道,同時也在一番尋找之后掀開了角落位置的一塊帆布,用刺刀撬開了原本被帆布蓋著的板條箱子。
“就是這些!快!”
黃佑澤話音未落,跟著過來的那幾個人便已經圍攏過來,每人扛起一箱就往外跑。
剛剛衛燃可以注意看了,這些箱子里不止有藥品,還有些諸如子彈或者少量的一些沖鋒槍。
萬幸,這一批貨并不算多,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十幾箱罷了,所以只用了兩趟便已經全部搬空。
然而,也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倉庫外遠處的街道上,卻已經有卡車的車燈在閃爍了。
“克萊蒙,你帶著藥品先走!”黃佑澤說道,“盡快把它們運走藏起來!”
“你們.”
“我們拖住敵人”
衛燃說著,已經揮舞著工兵鏟“咔擦”一聲鏟下了那名藝妓的腦袋。
“你們要活下來”
克萊蒙說完,轉身帶著那些幫手們跑出倉庫,每人扛著雙倍的彈藥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在干嘛”黃佑澤一邊將撿來的沖鋒槍拿在手里推彈上膛一邊問道。
“在西班牙的時候”
衛燃一邊將這幾顆腦袋仔細的堆疊在一起一邊說道,“彥霖做了個夢,他夢到他大哥殺了不少鬼子,在黃浦江邊還堆了個京觀呢。”
“他大哥”
“這算黃浦江邊吧”衛燃笑著問道。
“算,怎么不算。”黃佑澤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也已經摸出一小桶煤油灑在了周圍的貨物上。
“彥霖一直喊我衛大哥”
衛燃說話間已經熄滅了汽燈,“我這做兄長的,總要給我這弟兄圓個夢才行。”
“這點可不夠,遠遠不夠。”
黃佑澤將手里的油桶丟到一邊,邁步走到了門口,舉起沖鋒槍說道,“他大哥虞彥霆,在淞滬會戰的時候把大刀片子都砍斷了,最后是被十幾個鬼子圍起來捅死的,就這樣,他還引爆了手榴彈呢。”
“你怎么知道”衛燃話音未落,黃佑澤已經朝著剛剛停下的鬼子軍車扣動了扳機。
“當時我就在他手下當通訊兵”黃佑澤答道。
聞言,衛燃也推起一輛裝有貨物的小貨車離開倉庫擺在了門口,隨后取出轉輪手槍,朝著遠處的鬼子軍車扣動了扳機。
“你是黨員嗎”衛燃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