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在和對方錯身而過的瞬間低聲提醒了一句。
張正歧一愣,隨后連忙鉆進了路邊的一條巷子。與此同時,醉醺醺的衛燃也一邊解著腰帶一邊轉身走進了這條巷子,同時也用日語嘰哩哇啦的說著些諸如“故鄉的櫻快要開了”之類能表明身份的鬼話。
不過,就在那倆鬼子跑進巷子里的瞬間,衛燃也猛的捂住了后面那個鬼子的嘴巴,將攮子從肋間斜著捅進了他的胸口。
這個位置有隔膜的阻擋,即便扎穿了心臟也不會有很多血,就和蒙古式的殺羊一樣干凈。
不等他拔出攮子,前面的黑糊糊的巷子里也飛出了一把攮子,迎面準確的扎在了另一個鬼子的脖子上。
趕在前面的鬼子倒地之前,衛燃已經拔出攮子,并且快跑一步撈住了前面那頭鬼子的領口,將它緩緩放平并且拔出了那把攮子。
“怎么就你自己”衛燃快步追上張正歧問道。
“阿爺腿腳慢,我引走了追來的鬼子。”
仍舊背著相機的張正歧氣喘吁吁的說道,“你”
“等下別說話,和我走。”
衛燃說著,已經藏起了攮子,帶著對方從巷子的另一頭跑出去,就近找了一家能住下來而且還在營業的飯店,靠著醉醺醺的日語做為身份證明要了個房間。
“咱們就在這兒藏著”直等到走進房間,張正歧這才問道。
“藏著”
衛燃說道,“剛剛死了人,尤其死的還是鬼子,這里馬上就要亂了,你出去亂跑沒用,還容易把自己賠進去。”
“那他們”
“我去吧”
衛燃說道,“我會鬼子話,好歹能蒙.”
“鬼子的話我也會”
張正歧說完,已經換上了日語做了個自我介紹。
“你怎么也會”衛燃驚訝的問道。
“我二叔教我的”
張正歧說道,“不過我就會這幾句,我本來也想去鬼子那邊留學的,后來咱倆不是被我姑姑送去北平學了兩年戲嘛,這事兒才撂下來。”
“回頭有時間說,我都忘了這碼事。”
衛燃先胡亂應了一句,隨后說道,“你會這兩句也夠了,你等等,我去給你借一套衣服過來。”
“去哪借”張正歧下意識的問道。
“滿大街的招核友人呢”衛燃說著,已經走出了房間。
借衣服嘛,這里居酒屋有不少,醉鬼子自然也有的是,借兩件衣服有什么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