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燃的腹誹中,那位中村店員也湊了過來,語氣格外恭敬的說道,“武藏前輩,這是今天要沖洗的膠卷,是社長特意要求讓您來負責沖印的。”
“我這就去”
衛燃隨和的擺擺手,“中村,你今天有別的工作要忙嗎”
“沒有”中村連忙說道,“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
前臺唄
衛燃暗自腹誹,隨后說道,“隨便找個人接替你的工作,你來暗房幫我怎么樣”
“我可以嗎”中村格外激動的問道,“我這就找人接替我的工作!”
話音未落,中村連忙喊來了一個看著格外年輕的店員,匆匆過安排之后,又快步跑過來,先衛燃一步打開了暗房的木門以及里面的紅色照明燈。
衛燃之所以拉著這只中村同事,找個免費的勞動力是其一,順便從對方的嘴里套問些信息才是主要的目的。
在衛燃刻意“委以重任”的忙碌中,他也從中村的嘴里問出了不少的關鍵信息。
首先,從上一幕的1939年1月到如今的1941年的年底,這些年的時間,中村依舊做著前臺的工作,衛燃卻已經成了“武藏先生”的“親傳關門弟子”。
不僅如此,就連張泰川都辭掉了報社的工作,每天也在這寫真社里忙活著。
除此之外,衛燃還從中村的嘴里得知,因為武藏野寫真社的“生意越來越好”,今年夏天的時候,武藏先生還買了一輛轎車,并且由衛燃和“川口前輩”輪流擔任司機和翻譯。
掏空了中村店員知道的所有事情,衛燃先是大力夸贊了對方的沖印技術,隨后借口需要他幫忙對沖洗好的底片和照片進行分裝將其打發了出去,隨后開始親手沖洗張泰川在進門前遞給自己的膠卷。
這卷底片明顯是偷拍的,拍下的內容不止于一個個不同造型的鬼子,還有一條條的軍艦,甚至還有不少漢奸打扮的人。
利用這些底片洗成照片,衛燃繼續忙起了別的膠卷,并在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之后,將張泰川給自己的膠卷底片乃至照片全都試著收進了行李箱。
又一次的萬幸,這行李箱被順利的收回了金屬本子。
按照要求洗完了最后一套照片,衛燃走出暗房的時候,中村立刻彎腰說道,“武藏前輩,社長回來了,他請您忙完之后去辦公室一趟。”
“我知道了”衛燃隨口答道,“暗房里的那些底片和照片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也不等中村回應,便邁步走到星野一郎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并且直等到得到里面的允許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老師,我忙完了。”
衛燃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為了能復仇,他不介意付出些尊嚴,所以無論姿態還是語氣都足夠的誠懇。
“龍之介,你總算忙完了。”
星野一郎的語氣也好,稱呼也好,比之“近三年前”都要親切了許多,“你和親善現在去二樓換套體面的衣服,等下我帶你們參加一個聯誼。”
“老師,我們以什么身份跟著您去”張泰川恭敬的問道,“如果是以華夏人的身份,會不會給您惹”
“不會”
星野一郎說道,“你們以我的弟子的身份跟著我一起去,好了,快上去換衣服。”
“我們這就去換”
衛燃先一步說道,隨后等張泰川起身,跟著他離開這間辦公室走向了寫真社的二樓。
這聯誼會會遇到誰呢
衛燃不由的想到,哪怕他已經隱隱有了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