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比鬼子還地道的日語和裝出來的欠干模樣,衛燃又一次成功的騙過門童走進了電梯,并且搭乘電梯來到了當初克萊蒙和阿曼尼工作的咖啡廳。
可惜,故地重游,他卻并沒有看到彈鋼琴的阿曼尼,那咖啡吧臺里面的咖啡師自然也換了個生面孔。
稍作遲疑,他最終沒有停留,更沒有點上一杯咖啡,反而格外干脆的轉身下樓,搭乘著黃包車直奔東羿照相館。
他不確定是那活爹“屏蔽”了阿曼尼,還是此時的她已經轉移了陣地,但他卻已經做好決定不再去尋找了,甚至都不打算再去霞飛坊看看。
他害怕,害怕因為自己的好奇給這個時空的朋友們帶來麻煩——就像他根本不敢聯系津門的敘情書寓一樣。
在這些許的無奈中,黃包車也停在了東羿照相館的門口。
獨自回到照相館的二樓,衛燃隔著窗子也看到了對面包廂里喝的爛醉如泥的張泰川,以及同樣喝的爛醉如泥的林喬安,更看到了時不時抹一下眼淚的小五,以及一言不發的張正歧。
長長的吁了口氣,衛燃默不作聲的取出了相機,朝著對面窗子里的那些英雄按下了快門,拍下了一張特殊的合影。
這個晚上注定是痛苦的,衛燃痛苦,合影里的人更痛苦。
同樣是這個晚上,趙景榮已經帶著糾集的幫派兄弟,護送著他的“師傅”紀先生大張旗鼓的趕回了城外的老宅。
還是這個晚上,距離麗華戲社并不算遠的維納斯舞場頂層,平野大翔也從那個波蘭舞女的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快樂。
依舊是這個晚上,星野一郎滿意的和他的幾位朋友依次完成了交易——為了那些價值連城的華夏古董。
當黎明的朝陽又一次照亮申城的大街小巷的時候,早起的衛燃已經趕到寫真社門口,啟動那輛轎車,將其開到了維納斯舞場的門口。
幾乎前后腳,身上帶著醉意的張泰川也搭乘黃包車趕了過來。
“我估摸著平野先生還沒醒了,咱們先去吃個早點吧。”衛燃提議道。
“讓徐管事給咱們安排點吃的吧”張泰川擺擺手,“昨晚上我可是沒少喝。”
“看出來了”
衛燃說著,已經攙扶著對方走進了已經結束營業的維納斯舞場。
“老徐,給我們哥倆弄點吃的。”張泰川醉醺醺的招呼了一聲。
“秦先生這是沒少喝啊”
徐管事連忙朝著不遠處的伙計招呼道,“阿升,快扶著秦先生去樓上休息休息,再讓何師傅煮一碗醒酒湯,然后快去買點早餐回來!”
“來嘍!”
原本正在打掃衛生的伙計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跑過來,和衛燃一起將張泰川攙扶進了平野大翔樓下的房間,順便打發走了房間里一個頭戴耳機的小伙子。
撈起耳機聽了聽,里面傳來的卻是響亮的呼嚕聲。
“這老小子昨晚上估計沒少賣力氣”
張泰川頗為遺憾的將耳機丟到桌子上,“我還以為它得馬上風死在女人肚皮上呢。”
“要不然我上去讓他死在女人肚皮上”衛燃問道,“我有辦法不會被查出來。”
“算了”
張泰川擺擺手,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下來,“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老鬼主動提了清鄉隊,能給百十個名額。”
衛燃將房門打開,隨后坐在能一眼看到門外的位置,分給對方一支香煙,一邊幫他點上一邊說道,“等下我送你們去兵站之后就得去通知紀先生呢。”
“百十個名額”張泰川詫異的看了眼衛燃,沉吟片刻后還是問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