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樓上的時候,平野大翔的房間里已經安靜了下來,張泰川也沒慣著對方,伸手拍了拍門,用日語恭敬的問候道,“平野先生起床了嗎我們來接您回兵站了。”
“起床了”
房間里傳來了平野大翔的回應,倆人在門外等了足足一支煙的功夫,平野大翔這才腳步虛浮的開了門兒。
只看這貨蠟黃中透著蒼白的臉色,衛燃便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來,照這么來,這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活活累死。
當然,除了臉色蒼白,對方耳朵上紅腫的傷口也讓衛燃格外的滿意。
“平野先生昨晚休息的怎么樣”
張泰川像是沒注意到對方的異常似的問道,順便竟然還從包里摸出個透明酒瓶子遞給了對方。
衛燃分明看得清楚,那酒瓶子里的褐紅色液體里,還泡著一顆根須完整的人參和一只并不算大的海馬,以及一些枸杞之類的東西,那用料幾乎趕上當年他在敘情書寓下老鼠夾子抓老鼠用的餌了。
“休息的非常好”
平野大翔接過酒瓶子的時候,手都有些哆嗦,“我從來沒有這么盡興過,這些歐洲女人確實有不一樣的風情。川口,這是什么”
“藥酒”
張泰川擠眉弄眼的低聲說道,“每天喝一杯,強身健體,非常管用。”
“真的”平野大翔立刻眼前一亮。
“當然是真的!”
張泰川借著這瓶藥酒,招呼著一步三回頭,表情戀戀不舍且意猶未盡的平野大翔,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聊起了“男人過了三十就該對自己好點兒”的話題。
“以后我每天都會喝一杯的!”
等三人都坐進車子里,平野大翔也已經把那瓶子酒當成了寶貝,“就是不知道那位美麗的女士.”
“平野先生喜歡那個舞女”張泰川隨口問道。
“我們.”
“那位小姐是維納斯舞場的頭牌”
張泰川說道,“平野先生接受用她來當作交易款項嗎”
“這也可以嗎”平野大翔驚訝的問道。
“武藏老師說,一切都是有價格的。”張泰川微笑著蠱惑道。
“我們先回兵站吧”平野大翔深吸一口氣答道。
聞言,衛燃這才稍稍提高了車速。
一路暢通的回到兵站,那位經營居酒屋的蒼井先生已經在等著了,見狀,張泰川也趕在車子停穩之前貼心的打開了他的公文包,“平野先生,藥酒就讓我先幫你拿著吧,這些東西可不能讓蒼井先生看到。”
“說的對!”
昨晚上險些被吸干的平野大翔幾乎都沒過腦子就把藥酒又還給了張泰川,隨后忙不迭的朝衛燃說道,“龍之介君,代我向武藏先生問好。”
“我會帶到的”衛燃停下車子的同時恭敬的回應道。
目送著二人下車,衛燃重新踩下油門,駕車離開兵站返回了武藏野寫真社,接下來——該死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