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餞行宴在晚上七點半”張泰川說道,“我們要在七點之前趕回戲樓。”
“時間不是很多,但是應該夠用。”平野葵略顯忐忑的說道。
“足夠了”衛燃的回答則更加的自信。
“秦先生”
平野葵略顯忐忑的問道,“齊管事他.他會跟著穆先生離開嗎”
聽到這個問題,張泰川在短暫的沉默過后問道,“你希望他離開嗎”
“離開吧”
平野葵以出乎預料的干脆答道,“如果他能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也不錯。”
“他會跟著離開”張泰川順勢說道。
“哦,那那我就安心了。”平野葵的回答里難掩失望。
坐在駕駛位的張泰川分明笑了笑,隨后好奇的問道,“平野小姐為什么喜歡齊管事”
“這種事情怎么會需要理由”平野葵雖然臉色變得通紅,但還是用幾乎被發動機的轟鳴掩蓋的聲音做出了回答。
“那你想和他一起離開嗎”張泰川又問出了新的問題。
“我我想,當然想。”
平野葵嘆了口氣,頗為苦惱的說道,“但我就算自私的跟著他一起離開,難道他就能接受我嗎”
不等衛燃或者張泰川做出回答,平野葵便說道,“所以我不會離開的,我總要做些什么,證明我和他印象里的招核人不一樣才行,到時候即便他仍舊無法接受我,我至少不會有什么遺憾。”
“年輕可真好啊.”張泰川換上漢語感慨道。
“是啊.”衛燃跟著嘆息道。
“你們在說什么”平野葵問道。
“我們在說,年輕可真好。”張泰川笑著換回了日語。
“你們呢你們有喜歡的人嗎”
平野葵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問道,“秦先生,我的哥哥曾和我說,你以前在招核留學當時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當然有。”張泰川格外坦然的答道。
“她是招核人嗎”平野葵追問道。
“不是”
張泰川搖搖頭,“她是金陵人。”
“她現在”
“死了”
張泰川的語氣依舊平淡坦然,甚至連語氣中的笑意都不曾少半分,“1937年,招核12年,她的家人都死了,她看到新聞之后吊死了,在租住的寓所里吊死的。”
“抱歉,我.”平野葵慌里慌張的試圖說些什么。、
“沒事”
張泰川笑著搖搖頭,“我把她的骨灰帶回來了,就撒在秦淮河里,她家就在秦淮河邊上,是個有兩進院的富戶呢。之前我還一直擔心和她不般配,沒想到。”
“抱歉,我.我不該問這些的。”
平野葵的語氣愈發的慌亂了,甚至都帶上了哭腔,她又一次想到了那些經常出現在噩夢里的照片。
“你比我好”
張泰川的語氣此刻格外的溫和,“至少你勇敢的告訴了齊管事。”
“你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