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他主動要求的”
趙景榮嘆了口氣,“那個倔驢,恨不得明天晚上就抹了那個畜生呢。”
“現在還不能對他動手吧”衛燃同樣嘆了口氣。
“不能”
趙景榮見換了一套西式長裙的平野葵已經走出診所大門,加快了語速最后說道,“現在這條線太重要了,城外的竹籬笆墻越來越多,連去紀家的這條路上都被竹籬笆墻分割了,一路上還多了不少檢問所。
我估摸著,年后的斗爭形勢恐怕更加嚴峻,城外的游擊隊面臨的局面也會越來越艱難。
所以無論如何,咱們也要趁著現在這點時間,盡量多的往外運武器運彈藥才行。”
說到這里,趙景榮換了話題,臉上也掛上了親切的笑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你還別說,平野小姐這么一打扮可比那套連枕頭帶被面兒的穿在身上好看多了。”
“可不”
衛燃笑了笑,換上日語熱情和問候了一聲。
與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乘坐一輛黃包車趕來的蒼井先生,更加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跟著蒼井先生一起趕來這里的,竟然還有閻隊長。
“他怎么來了”
平野葵皺著眉頭格外嫌棄的嘟囔了一聲,隨后卻是招呼都不打算打一個,便先一步走進了戲樓。
“他怎么也來了”張泰川也發出了疑問,只不過,衛燃和趙景榮都清楚,這次的他,指的是閻隊長。
“這老小子和一個漢奸勾搭上了”
趙景榮早有預料般的低聲解釋道,“那個漢奸把他親侄女許給了蒼井做小,他們這是尿到一個壺里喝高了,打算趁著穆老板走了占下那份兒生意呢。”
“六爺怎么說”張泰川點上顆煙問道。
“明天晚上把那個漢奸抹了”
趙景榮趁著最后的時間低聲說道,“閻隊長你們覺得抹了他好還是抹了蒼井好”
“蒼井吧”
張泰川說道,“這老東西一直盯著平野葵呢,這次正好借刀殺人。”
“老閻呢”趙景榮看著越來越近的兩輛黃包車笑著問道,“這可是條好狗。”
“打狗看主人,你自己定。”
張泰川說完,已經換上了日語,離著老遠便高聲喊了一嗓子“蒼井先生好久不見”!
衛燃和趙景榮自然不能裝作看不到,也同樣熱情的和蒼井先生打起了招呼。
“我們確實很久不見了”
蒼井先生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分別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接著卻又莫名其妙的說道,“不過以后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那可是我們的榮幸”
張泰川說完換上了母語笑著問道,“閻隊長今天怎么也來了”
“秦翻譯,金隊長。”
這閻隊長抱拳做了個揖,隨后從兜里掏出四根小黃魚,給他們二人各自塞了兩根兒,同樣意氣風發的說道,“我是來還債的呀,這是欠您二位最后的款子。讓蒼井先生做個見證,這以后咱們可就兩清了。”
“沒錯,以后閻先生和你們的債務就終止了。”蒼井先生用帶著大佐味兒的草料漢語說道。
“閻隊長還真是慷慨,這還多還了我小半根兒呢。”
張泰川掂了掂手里的小黃魚兒,“也行,那以后咱們就兩清了,祝閻隊長前程似錦。”
“借您吉言!”
閻隊長再次抱了抱拳,隨后看向趙景榮,格外親切卻又難免得意的問道,“金隊長怎么說”
“兩清唄”
趙景榮將兩根金條塞進了兜里,“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沒興趣調理征柴隊,干脆,等下我跟平野先生提一提,老閻,以后你就做這征柴隊的大隊長得了,你覺得的呢”
“哎呦!那可真是多虧金隊長抬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