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去了”衛燃收好相機說道。
“放心吧,我盯著他。”小五再次做出了保證。
沒有再多說什么,衛燃穿過地道又回到了埃絲特的家里。
此時,張泰川正在客堂的桌邊喝著茶,二樓還隱約有奶娘哄小嬰兒睡覺的聲音傳下來,倒是平野葵似乎已經回了房間。
“情況怎么樣”張泰川詢問的同時,幫著衛燃倒了一杯熱茶。
“暫時一切還好”
衛燃接過茶杯模棱兩可的低聲答道,“接下來的這兩天是關鍵,能扛過去也就扛過去了,抗不過去.誰都沒辦法了。”
“回去休息吧”
張泰川說道,“我在這兒守著就行了”。
“你也.注意身體。”衛燃說道。
“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張泰川擺擺手,“有事兒我喊你。”
“那我先回去了”
衛燃說著放下茶杯,起身離開客堂,又打開漆黑的院門走了出去。
獨自回到租住的那套房子屬于自己的房間里,衛燃連衣服都沒脫倒頭便睡。
他必須盡快的讓身體休息過來,以便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來自手術臺上的危險。
不多時,衛燃便進入了夢鄉,倒是相隔一戶建筑的平野葵,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里輾轉反側的想著各種問題,卻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
當衛燃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其余的房間里也都亮起了燈光。
伸著懶腰走出房間,守在門外的一個征柴隊員立刻低聲說道,“衛先生,飯菜一直熱著呢,先吃點”
“不用了”衛燃擺擺手,“隔壁什么情況”
“平野小姐剛剛才過去看過了”這名征柴隊員說道,“秦先生說沒有大礙。”
“秦先生和金隊長呢”衛燃繼續問道。
“秦先生剛剛去醫院給大洋馬和畜生送飯了,金隊長在那邊的院子守著平野小姐呢。”
這名征柴隊員一邊引著衛燃下樓說道,“還有,秦翻譯讓我和您說,等吃過飯,麻煩您去把白天給畜生拍的照片洗出來送去醫院。”
“我知道了”
衛燃應了下來,端起客堂桌子上的粥碗拿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填飽了肚子,隨后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家門。
搭乘著黃包車來到武藏野寫真社,路上已經被冷風吹的徹底清醒的衛燃立刻鉆進暗房開始了忙碌。
明面上屬于他的那臺相機里拍下的內容自不必說,里面基本上都是平野大翔一家的,這些都是需要洗出來送往醫院的。
至于他給平野葵和張正歧乃至小五拍的照片,全都在金屬本子提供的那臺相機里,就像平野葵說的那樣,還不急著洗出來。
而在平野葵給他的膠卷里,衛燃除了選出來的幾張屬于那個小嬰兒的照片之外,還發現了其余一些有意思的照片。
這些照片里,有的拍下的是平野大翔穿著軍裝的照片,有的拍下的,卻好像是他辦公室里的保險箱,還有的,則是一串鑰匙里不同的幾枚鑰匙。
這是干嘛呢難道
衛燃重新對著燈光看向了被拍下的保險箱,他隱約記得,平野葵之前好像問過那本記錄著她哥哥那些殺人瞬間的相冊在哪放著來著。
難道她想得到那本相冊這些又是什么時候拍下的
衛燃思索片刻,將這筒膠卷里拍下的小嬰兒的照片選出來洗成了照片。
至于其余的,還不急,他只是等底片晾干之后仔細的卷好,將其藏在了金屬本子里那臺雙反的相機皮套附件倉里。
耐心的等待所有的照片晾干,衛燃將其裝進一本相冊,隨后離開寫真社,搭乘著黃包車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醫院。
然而,等他走進那間病房的時候,卻發現雖然上午送來的食盒等物都還在,但病床上卻并沒有人。
不僅身為病號的埃絲特不在,平野大翔以及本該在這里的張泰川也不在。
“你好,請問這里的病人去哪了”衛燃攔住一個鬼子護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