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衛燃重新拿起剃刀,在對方被壓抑的慘叫中,一刀刀,一片片的清算著其余的債務和利息。
最終,那張桌子上多出了一層仔細擺放的真皮桌墊,平野大翔的全身,也被糊了一層止血效果極佳的香灰。
將見底兒的香爐放回原位,衛燃走到平野大翔看不到的位置,取出醫療箱,從里面拿出了兩針青霉素,接著又仔細的把血漿粉兌好,通過手臂上特意提前留下來的那一小塊拳眼大的皮膚扎進了血管里。
趁著輸血順便將青霉素也送進去,衛燃重新拿起剃刀,接著又額外拿起一把燒紅的廚刀。
在平野大翔驚恐絕望的注視和徒勞的掙扎下,衛燃面無表情的切下了手指大小的一條肉,隨后立刻用燒紅的廚刀將流血的傷口燙起來。
在逐漸彌漫的焦糊味中,在他一次次下刀,一次次更換燒紅的廚刀充當烙鐵的忙碌中,整整52筆欠賬盡數擺在了桌面上。
“我們的債務勉強算是算清了”
衛燃一邊用圍巾纏住對方的眼睛一邊說道,“接下來我該送你去見你的家人了,我有個綽號叫縱火者,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享受的是同等待遇。”
說著,衛燃系緊了圍巾,隨后細致的將輸血瓶、廚刀等物一一收回了原位。
一切準備就緒,他捏開了平野大翔的膝關節和肘關節,乃至肩關節和髖關節。
最后搬來一把躺椅放在桌邊,衛燃將平野大翔抱到躺椅上躺好,又給他蓋上了一條臥室里找來的毯子,讓他可以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債務,也能一眼看到窗外的矮山。
最后將煤油取暖爐放在他的旁邊,又在桌子上擺好了一瓶倒掉大半的清酒和酒杯。
扯動燈繩打開燈,衛燃站在窗邊舉起相機給他拍了張照片,隨后取出了那顆e46集束燃燒彈。
伴隨著“咚”的一聲,這顆燃燒彈躺在了鋪滿債務的桌子上。
扯掉掛著飄帶的安全銷,他給這顆集束燃燒彈也蓋上了一條毯子,僅僅露出了尾部的引信正對著窗子。
輕輕拉開窗簾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衛燃解下平野大翔臉上的圍巾,讓他得以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
“那是e46集束燃燒彈,當年燒死你的家人的東西。”
衛燃貼著平野大翔的耳朵眼說完,點燃了一把線香,扯掉平野大翔嘴里的抹布,捏著他的下頜骨,把點燃的線香捅進去,在對方的掙扎中燙壞了他的嗓子,順便也捏開了下巴關節。
拔出線香重新點燃,他又找出一個杯子,裝滿了大米之后擺在了燃燒彈尾部引信的旁邊。
“銘鄉戲班子諸位前輩師父,趙家上下的叔叔嬸嬸們,華夏大地承殤的父老鄉親,銘鄉戲班子武生學徒衛燃替大家伙,先討回來一筆債。”
雙手持香朝著華夏的方向恭敬的拜了拜,衛燃將線香插進了裝滿了米的杯子里,隨后拉開了窗簾,拉上了透光的紗簾,并且刻意留下了一道不足半米寬的縫隙。
“等下窗外遠處升起煙的時候,你就能去見你的家人了,在此之前,好好懺悔吧,如果你后悔了的話。當然,懺悔也沒用。”
衛燃說著,將剃刀放回了當初發現它的抽屜,隨后轉身下樓,在這居酒屋的一層取出行李箱,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衣服,并且將舊衣服裝了進去。
最后離開居酒屋并且從外面鎖上了門,他熟門熟路的走向了遠處那座小山的方向,最終在山腳找到了坐在一輛馬自達三蹦子上的王福和王貴。
“這車哪來的”
衛燃好奇的問道,這輛三蹦子的貨斗上,放著一箱箱的禮彈和好幾個發射筒。
“問賣煙的老板租來的”王福說道。
“今天剛好是大年三十呢”王貴也跟著說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衛燃錯愕的問道。
“是啊”王福王貴兄弟倆異口同聲的給出了回答。
“真是個好日子”
衛燃笑了笑,“王福,王貴,你們去這座山的另一面,就在山腳下,尋個位置放煙吧。”
“放煙”
王福錯愕的問道,“不是拿這些去炸死平野大翔那個畜生嗎”